于是顧小小就整理房間從早到晚,連和鐵慈說話都顧不上,他日常不鍛煉,身子骨不強健,昨日淋了雨,今日焦了心,很快就傷風了,躺在床上還在指揮:“扶我起來,我還能行!那個杯子還沒整好!”
而始作俑者,卻和二師兄出門去踏青了,也不知道夏天都快過了,還下大雨,能踏個什么青。
飛羽和二師兄晚上回來,一進門就打聽鐵慈在做什么,聽說顧小小傷風,鐵慈親自看顧,頓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呵呵冷笑一聲,“妖艷賤貨。”
回復她的赤雪站在一邊,聞言認真上下看了飛羽一眼。
這個……人還真的沒有自知之明啊。
鐵慈看飛羽回來,還挽著二師兄的胳膊,目光在那胳膊上一掃。
飛羽的指尖縮了縮。
二師兄卻越發得意,胸脯一挺,胳膊夾得更緊了些,把飛羽的手指頭都夾紅了。
鐵慈沒來由地覺得有些刺眼,轉開目光,心想這是西洋禮節,西洋禮節……轉而又想,師傅說過西洋禮節還包括貼面禮和吻手禮呢,這兩位也照做么?
晚飯她安排赤雪檢出顧小小喜歡的菜送進房間去,那邊飛羽從頭到尾不動筷子,二師兄樂在其中地履行“照顧人的情趣”。
鐵慈聽著那邊打情罵俏,胃口便不怎么好,草草吃幾口便收了碗。
赤雪收拾吃食時,禁不住嘆一口氣。
這復雜的男女關系喲。
晚上鐵慈看過顧小小回自己房間,一進門就看見飛羽躺在她床上。
鐵慈嘆一口氣,倚在門框上看她。
頭牌在搞什么幺蛾子,白天不理她,晚上卻又來癡纏。
飛羽側身對她躺著,撐著臉頰,懶懶道:“回來啦。”
鐵慈嗯了一聲,忽然道:“小小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是鐵桿兄弟的交情。你為何對他敵意這般重?”
飛羽笑了一聲,“他似乎對我也沒什么好臉,你怎么不去勸說他?”
“我會和他說的。小小對人防備心重,不敢和不熟悉的人接近,一開始對你戒備也是正常。”鐵慈道,“你且包容些,大家熟悉了,你便會知道,小小是個很簡單的人。”
“瞧你這一句句維護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小男媳婦兒。”飛羽曼聲道,“是不是,十八兄?”
鐵慈端著下巴瞧她,忽然好笑道:“瞧你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