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和邀月國長公主的關系他當然是好奇的,不過他的教養也不允許他多問關于主子的事情。
蘇楠抱著祁佑去一個大房間里放下,也不知道多久沒睡好了,這眼底還泛著青色,這么小就受了這么些苦,都是他那不負責的父皇害的!
在祁佑熟睡的時候,蘇楠也被召喚到皇宮去了。
剛到父皇的宮殿內,就聽見里面有爭吵的聲音。
“陛下,長公主身為我們國家的公主卻親自去迎接大晟國的質子,這豈不是助長大晟的囂張風氣?”
“就是,那大晟國送來的質子還是那樣一個身攜不詳之人,別忘了大晟趁機攻打我們邀月的事情,對那大晟國的質子,咱們沒必要這么禮遇。”
“聽說長公主還專門為他們準備了府邸,咱們如此禮遇大晟質子,這樣我們該如何面對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百姓啊!”
“那我還真是漲知識了!”
擲地有聲的清麗女聲響起,殿內所有人都往后看去,身著一身紅裙的女子信步走了進來,要見別著一條長鞭,頗有一股英姿颯爽的氣概。
“你們可真心,這么老了還跟一個不過五歲的孩子計較,本公主都覺得你們丟了邀月國的臉面了!”
幾個老人被她說得面紅耳赤。
“長公主此話怎講,雖然質子才五歲,卻也是我們邀月國的敵人,長公主作為邀月國的公主,怎可胳膊肘往外拐!”
“就是,況且還是一個不詳之人……”
蘇楠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臉上表情似笑非笑“李大人說大晟的七皇子不詳,那我倒是要問問,他究竟怎樣不詳了?”
“他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母親!”
蘇楠冷笑“照你們這么一說,各位府上是沒有剛生下孩子就失去的女人了?或者一尸兩命之人?就算你們府上沒有,那這天下呢?”
“這這這……這怎能混為一談!”
被蘇楠這一質問,他們反駁的語氣都虛弱了許多。
因為生產的時候死掉母體的,這還真不少,他們府上這么多女人,還真有這種情況的,而且還不止一個。
“怎么就不能混為一談了?哦,你們府上生產時死了人的就正常了,到祁佑身上了就硬要給他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你們大人怎么就這么不講道理無理取鬧呢!”
“那七皇子身為大晟國的皇子,咱們也不該這么禮遇他!”
蘇楠笑了起來“真是好笑,若是換成你們,你們愿意將自己喜歡的兒子送去當質子嗎?”
“這怎么可能?”
“那不就對了,你們也不想想,這七皇子既然能被送到咱們國家來當質子,那就說明他是不受寵的,甚至因為他的頭發和眼睛,那大晟國的皇帝甚至是厭惡他的,你們在這里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就算把他怎么樣了,那大晟皇帝會心疼半分嗎?他說不定還巴不得你們這么他呢。”
說到這里蘇楠就有些咬牙切齒了。
“虧待一個小孩子,其他國的人知道了或許只會同情大晟國,反而覺得咱們邀月國沒有大國的氣度,連一個小孩子都針對都不放過,那咱們邀月的名聲能好嗎?以后和別的國家相處那別國指不定怎么編排咱們呢!”
蘇楠這伶牙俐齒的,說得一群大臣啞口無言,有心想要反駁,卻都被蘇楠一一給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