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玩到底。”
洛遙聲重新靠回椅背上回應道,“好兄弟。”
不玩到底,怎么把魚釣出來?
范如冬似是不明白二人之間的暗涌,還湊過來和稀泥,笑著道:“遙聲你還真是不心疼寒松的錢啊。”
……
“獸王大人,您讓我們看顧的那人,有動靜了。”
青梟剛一下擂臺,便有侍從湊過來向他匯報。
“他怎么了?渴了還是餓了?不管他要什么,一律換成最好的。”
青梟說著,接過侍從手中的布擦拭身上的汗珠,仰頭的瞬間,喉結滾動,荷爾蒙爆棚,惹得看臺邊的姑娘們尖叫。
侍從耐著尖叫聲跟在青梟身后走,邊走邊否定道:“都不是。”
青梟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看向侍從,眸中閃爍著某種蓄勢待發的狩獵的光芒,“若是困了,就送到我房間。”
“這,都不是。”
青梟的眼神有些可怕,侍從被看得心頭一驚,忍不住后退了幾步,緩了緩二人之間的距離。
為了避免眼前這位的心思越想越偏,連忙接話回答道,“有人在誘他賭殘場,而今天……殘場那邊有安排,小的猜測,或許就是為了引洛公子上鉤。”
青梟聽后眉頭微皺,問道:“他答應了?”
“是的。”侍從點點頭道,“洛公子應賭了,您看……”
“今天殘場的臺子,我要了。”青梟笑得痞氣又危險,棕色的眼眸幾乎就要化深,他的手帶著帕子從脖頸處利落地擦過后,扔給了另外一個侍從,“把誘他應賭的人的信息給我。”
“是,獸王大人,小的馬上去辦。”
兩個侍從一同離開了青梟身邊。
青梟靠在斗獸場選手休息的地方,抬頭望觀眾席,從這里看過去,視野很好,他幾乎不需要怎么尋找,便看見了自己想要看見的人,也認出了他的同伴。
年輕的獸王眸中劃過凌厲。
洛遙聲已經變成了他想要的樣子,葉寒松之流已經不配再出現在她身邊了。
洛遙聲坐在觀眾席上,等著殘場的比賽開始,卻突然敏銳地察覺到了一股極其強烈的窺視之感。
她望了過去,卻只看到了一片一閃而過的衣角。
那是……誰?
“遙聲,看啥呢?殘場的比賽馬上要開始了,還是看臺上吧,可別錯過了。”葉寒松見洛遙聲在看選手休息的區域,以為他發現了什么貓膩,連忙開口想將他的注意力給引回來。
洛遙聲將目光移到葉寒松的身上,過于冷靜透徹的目光盯得葉寒松后背忍不住直冒冷汗。
好在,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臺上主持人的聲音救了葉寒松的不自在——
“諸位,今天情況特殊,我們的獸王青梟想要殘場的臺子,所以……今日殘場的比賽取消,不過各位放心,我們的賭金將會原數還給各位!”
這個消息一出,并未在觀眾席上引起什么騷動,這里的大部分人來斗獸場,幾乎都是為了看青梟的場子,至于什么殘不殘的,并沒有多少人在意,就算是在意的,在聽到會返還賭金以后,也不會有什么別的異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