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凌青霄難看臉色的洛長華邊低聲問，邊借位撐住他欲倒下的身體。
“滾。”凌青霄喘著氣，一把將洛長華推開。
洛長華沒料到他的動作，直接推倒在了地上，他再一抬頭便驚住了，凌青霄身上，全是灰色的怨氣，毫不掩飾。
怨靈？！
悄無聲息做完這一切的洛遙聲轉過頭，輕聲對季摧塵道：“乖，把眼睛閉上。”
到時候別又把崽子嚇得又黑化了。
季摧塵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還是裝作害怕的模樣順從地閉上了雙目，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操縱著黑霧，覆蓋上在場幾人的身體。
“洛遙聲，早點這么認清現實不就好了嗎？”
唐逸海居高臨下地看著洛遙聲，他把洛遙聲讓季摧塵閉眼的舉動當成了認命的投降，“可惜，已經晚了，我只能讓你痛苦地……”
“嘩啦！——”
“啊！！”
鎖鏈晃動的聲音與元老院弟子的慘叫聲交雜在一起，打斷了唐逸海的話，唐逸海立刻回頭，只見幾根滿是怨氣的鎖鏈正在“凌青霄”的操縱下對著元老院后方的弟子大殺特殺！更有元老院弟子直接化成了血霧！
“洛遙聲，你果然與怨靈為伍！”唐逸海的聲音因為憤怒陡然拔高，其間還夾雜著發現洛遙聲第二個罪證的興奮，“所有人都給我散開！”
然而一眾元老院弟子早就因為“怨靈”的出現而亂做了一團，只有少部分人還在聽從唐逸海的命令，但這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不斷地有弟子死去，眼前的亂象令唐逸海心中浮躁，他顧不得去管洛遙聲，腳下步法轉動，沖向了“凌青霄”。
無人關注的洛遙聲緩緩站起身，幽幽地伸了個懶腰。
她看著凌青霄身后籠罩的黑霧，勾起一抹邪笑——
“怨怨，玩得開心。”
怨怨確實玩得很開心，怨靈本身就是習慣于附身作惡的物種，原本以他現在的能力是不能對凌青霄進行附身的，但是有了洛遙聲強大靈魂力對凌青霄原有靈魂的鎮壓，附身就變成了輕而易舉的事。
凌青霄體內的力量為他所用，每一次攻擊在將靈力轉化為怨氣后都暢快無比，眼前的元老院弟子根本不堪一擊。
這也是洛遙聲會選擇凌青霄作為怨靈宿體的主要原因，他的體魄夠堅韌，實力足夠強大卻也容易被怨靈操控，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完美的怨靈宿體。
既然要追求反派，那就貫徹到底咯，不坑男主坑誰。
洛遙聲說那話的時候并沒有刻意避著季摧塵，聽到洛遙聲聲音后的季摧塵耳鰭微動，他看了一眼洛遙聲，在心中輕哼了一下——
果然，這個人類最狡猾卑鄙了。
思索間，他的手指輕輕一劃，人群之中，又有一個弟子悄無聲息地化作了血霧。
洛遙聲只把這當成怨靈的攻擊方式之一，并沒有多去想其他的可能性，注意到季摧塵的目光后，轉過頭看他。
睜了眼的崽子好似已經漸漸適應了下來，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倉惶，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看上去還算正常。
“不是讓你閉眼睛么，怎么，不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