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心狠手辣了?”洛遙聲嗤笑一聲,她的手輕輕地從季摧塵的傷口上劃過,暗中,她是在治愈這處傷口,但在殷千雪看來,洛遙聲這就是在提醒她剛才做過的事。
洛遙聲也確實出言提醒了她,“不知道斷掉左手經脈,比之雪老大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傷,要狠多少呢?”
“你在為了這畜生……”
“唰!——”
一柄靈力虛刃突兀地出現,直接對著殷千雪的正臉刺了過去。
殷千雪一驚,眉間一股陰戾浮現,她迅速閃身躲開這一擊,并揮袖給洛遙聲回了一道靈力水柱過去,準確的說,這道水柱是對著洛遙聲懷里的季摧塵。
于公于私,她都還不敢要洛遙聲的命。
但洛遙聲自然不會再給她任何一絲傷害季摧塵的機會。
洛遙聲白皙的手伸出,五指微張間,調動起自身的靈力,攔住了殷千雪的靈力水柱。
二人僵持半刻后,殷千雪的水柱被洛遙聲擊破。
“再罵他一句,你就永遠別想知道當年的隱遙山到底發生了什么。”洛遙聲轉頭看著殷千雪,淺色的眼瞳似深淵般沉寂,凍得人喘不過氣。
她的手握緊了拳掩在身側,藏起自己的脆弱,這是殷千雪看不見的角度,卻令腦中混沌的季摧塵看清了指縫間滲出的鮮血。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殷千雪被洛遙聲的氣場鎮住,不敢再輕舉妄動。
“左手。”洛遙聲冷漠地吐出兩個字,提醒著殷千雪交換條件。
“好,算你狠。”
殷千雪盯著洛遙聲,冷笑著點了兩下頭,隨后,她抬起右手,狠狠地拍向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唔!!!”
“雪老大人,疼嗎?”洛遙聲眼睛都不眨地看著殷千雪自殘,眉眼彎彎,像是在欣賞自己的成果。
“洛遙聲……別,別廢話,告訴我,隱遙山!”殷千雪剛廢了經脈,此刻是疼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但她還是固執的想知道那件事。
“隱遙山那個村子里的人,都已經死光了。”
洛遙聲的話輕飄飄的,聽在殷千雪耳邊,卻有如千金之重。
“這不可能!!!”雪老突然失控地吼出聲,她捂著左手兇惡地盯著洛遙聲,身為一族元老的自持全然無蹤,“我上個月還收到了村子里寄來的信!他們還活著,你在說謊!”
“雪老大人可以派人去看看,淮書有沒有說謊。”洛遙聲對雪老的指責置若罔聞,她低聲笑了笑,又道,“雪老大人想知道那些信是從哪里來的嗎?”
“洛遙聲,被我戳破了一個謊言,你就接著第二個謊言,你以為我還會信?隱遙山離洛族千里之遠,一來一去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得夠你拖成什么樣子?”雪老伸手扶住旁邊的柱子,穩住的有些搖晃的身形,“你是不是覺得騙廢了我一只手,你就能帶著你身后的畜……一起離開了?我告訴你,就算你……”
“那些信還有很多沒有寄出去,而他們……就在洛族。”洛遙聲開口截斷雪老的喋喋不休,抬眸間露著銳利,“我想這一來一去,怕不是什么費時的事兒吧?”
空氣中有了短暫的凝固,雙方都在試探。
“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