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再過會兒她們就叫不出來了。”
之前那個老弟子翹著二郎腿將嘴里的瓜子殼吐了出來。
“這位師兄,這是為什么?據我所知,早就已經進了學院的三位宗族繼承人在族內人氣都極高,應該不會出現您說的這種情況啊。”有弟子聽到后不解地詢問道。
“等你看到后面那位,你就知道了。”老弟子神秘地向詢問的弟子笑了笑,“人氣高,和真的見到,那可是兩碼子事。”
“好吧。”那弟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眼巴巴地望著階梯入口。
秦泛之走到階梯盡頭消失后,周圍對他的歡呼聲仍有余韻。
姑娘們似是停不下來一般討論著秦泛之。
忽然,一陣帶著寒意的風,從階梯入口吹了過來,有怕冷的弟子忍不住屏了息。
“來了。”
老弟子話音落下,就見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男子緩步從入口走進,他紫色的、代表純正符咒師血脈的瞳仁里,帶著一種無機質的冰冷,像是不屬于一個人類一般。
他同樣俊美,甚至說是妖冶,但他的周身都散發出一股令人退避三舍的氣息,讓人害怕。
這個少年一出現在這里,就有一股奇異的冰冷將這塊崖谷給席卷,原本因秦泛之而熱情洋溢的少女們都默契地不說話了,整個崖谷都彌漫著詭異的寂靜,只剩下寒涼。
無相教圣子,柏罰,從出生起便與冰霜為伴,受宗門影響更是少言寡語,養成的性子可想而知,時間久了,不論是長相還是周身氣場,都給了人一種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這股寒冷,一直持續到柏罰走完這段階梯。
在柏罰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在場眾人才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我的天吶,不愧是……有冷血之名的無相教,剛剛冷得我想回去加一件衣裳。”
“我也是,太可怕了,我差點兒就以為他要把咱們都給干掉。”
“但是,你們有沒有覺得,柏師兄有點俊呀。”
“你們這些姑娘還有心情看這些東西?”
“哎呀,你不懂。”
“柏師兄那哪里是有點俊,明明是很俊,跟秦師兄走的不是一個路子。”
“怎么,想嫁?”
“算了,我怕被凍死。”
“哎,別聊了別聊了,又有人來了!”
入口處,一陣清脆的鈴鐺聲按照特殊的韻律傳來,先進入眾人視線的不是人,而是一頂淺藍色的轎子,那鈴鐺聲就是從轎子上傳出的。
光憑轎子上的裝飾布置便能看出,轎中的主人,非富即貴。
轎攆在階梯下停住,一只白凈的玉手掀開了轎簾,接著,一名穿著水藍色衣裙的絕美少女從轎中落了下來,飄逸清純的長裙將她玲瓏曼妙的身段優勢顯露無疑,在她的腰間,還掛著一個針包。
北瀾帝國的太女殿下,白溪嵐。
絕色美人,看呆了眾人,但很快,這幅畫面就被打破了。
“哎,你們看,后面又來了一輛?”
有人出言提道。
在白溪嵐下轎之后,又有一頂同樣華貴的粉色轎子從另外一邊進入了崖谷。
“溪嵐姐姐,好久不見。”
輕盈悅耳的聲音從轎中傳出,似是與白溪嵐相熟。
白溪嵐聽到后眼中閃過意外,她轉頭看去,在看到轎攆上的標志后,確認了后來者。
“原來是洛族少主的未婚妻,別來無恙,楚鶯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