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想,這幫子腦回路結構向來簡單的一根筋們,瞅著屋里的十來號老頭,那神情越發的凌厲兇狠,就算隔著一道石墻,里面的老家伙們,還是感應到那似有似無的殺氣,脖子都給嚇的生生矮了兩寸。
等水依依,老巫慢悠悠的走到這邊時,石屋里的一眾老頭,起碼有五六位覺的心臟有擺工的節秦,老樹皮似的折子臉,蒼白的跟大冬天里的小溪里面那結成的冰似的,煞白煞白滴!
“靠,有沒有搞錯,熾部落都沒人了嗎?咋過來的都是些快嗝死的老頭啊?”一看到這么多老頭,水依依不由一愣,脫口就暴粗。
“哼,不是部落里沒人,只是打著萬一談判崩了,咱們就是把人給宰了喂獸,也不會讓熾部落有太大的損失。”神棍附身的巫,拄著骨杖背著手,繃著一張五彩斑斕的折子老臉,語氣不善的說著。
呃,誰說原始人頭腦簡單了,這不賊精明的嗎?水依依聽了巫的解釋,有些牙疼的想著:嗯,從今天開始,姐絕對不能輕視任何一個原始人,要不然那天陰溝里翻了船,都不知道怎么死。
正在這個時候,被外派出去抄黃爺老巢,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還有最近的新生代給全數弄回部落的狩獵小分隊回來了。
因為是要把活著的獵物給帶回部落養殖,那動靜可大了去了。
只見眾多高大威猛,一個個猛張飛般的壯漢們,或背,或扛,或拖,或拽的將數十頭分量不輕拼了老命在掙扎的河獸,朝著雨部落本部走回去。
至于眼看被兩腿獸帶到既陌生又危險的地方,眾多黃蟮老祖們紛紛使出十八般武藝自救。
有的腹下四爪拼了老命的想扒拉著地面,以此延緩前進的速度“哎哎,小子,別急啊!俺還沒尿尿呢!先讓俺尿個痛快,咱們再走,行嗎?”
有的直接用滑膩膩的尾巴,使勁的抽打著兩腿獸的臉,看能不能因此脫離魔掌“該死的兩腿獸,有種就跟老子單挑,別以為有一把子力氣,俺就耐何不了你,看抽。”
有的,想以嘴里的那滿口鋒利的獠牙,在兩腿獸的身上擠點血出來“喂,喂,兄弟看見沒?老子牙口好的很,再不把老子的尾巴松開,小心老子在你身上咬下兩塊肉,到時候可別哭鼻子啊。”
可惜,他們的威脅,挑釁就跟對牛彈琴似的,一點鳥用都沒有,誰讓狩獵小隊的眾人根本就聽不懂,只當他們在為了小命,自由在垂死掙扎而已。
被從關押著的小黑屋里給提出來的熾部落人質藤等人,正好與狩獵小隊迎面碰上,從未捕捉過河獸的他們,心中的好奇頓時壓過了,此時的忐忑不安。
俺的乖乖,雨部落竟然把活著的河獸給捉回部落,他們這是想干嘛?不怕被毒死嗎?
在原始人的腦子里,向來沒有養殖一說,更何況河里的魚,絕大部份都是有巨毒的,向來是誰吃誰死。
正好看見這一幕的水依依,心中不由暗爽:嘿嘿,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巧,一下子省了姐不少的口水。
原本她還想著呆會要拿那種河獸來舉例,讓善于編織的熾部落人,編織出韌性足以困住體重高達百斤以上,力量不下于數百斤河獸的魚簍子,這下子不用浪費腦細胞了,直接用黃蟮舉例,試驗了。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