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的劍拔弩張被這敲門聲打斷。
同時也止住了周晴想要撥通周仁國電話的手。
“抱歉，打擾一下。”
門從外面被打開，露出敲門人的臉，卻驚得門內人一個個變了臉色。
尤其是教育局的領導，猛地一起身帶倒了身下椅子。
彭一聲。
“陸部……部長？”
對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親自？
部長？
聽到這兩個字，周晴眼睛一亮，心里原本還在盤算著如何同這樣的人物拉近關系時，卻見對方在眾人視線里，徑自走向周漾。
“我是來接你的。”
陸謙沒有理會那些殷切寒暄，眉頭緊鎖，顯然有事但不方便在這說。
“……”
“……”
見此情形，辦公室內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陸部長是來找周漾的？
此時最高興的怕是之前一直愁眉苦臉不知道舒老回來怎么向他解釋的校長，陸謙的出現，叫他看到了希望啊！
“很麻煩？”
即便是見到陸謙，周漾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陸謙苦笑點頭。
他媽病危，能不麻煩嗎？
現在能請到的醫生他們都請到了，就連上面都被驚動，從衛生部抽調了最精銳力量，24小時守在老太太身邊，生怕會有意外發生。
可即使這樣，病因還是沒法找出來。
他接到電話時已經是老太太無法咽食的第三天，再這樣拖下去，鐵打的人都要頂不住。
沒辦法，陸謙只能來找周漾。
“坐那等我五分鐘。”
周漾微抬下巴，示意角落里自己剛才坐過的那把椅子，陸謙二話不說走過去坐下。
這一幕著實看呆了辦公室里的所有人。
“姐姐……”
最震驚的莫過于周晴，這些年里她對周漾的印象還停留在母親季淑不斷向自己灌輸的那些話，天生癡傻，無法與人溝通，在季淑三言兩語挑唆下，被送到鄉下自生自滅。
十幾年來不聞不問。
可周漾是如何認識的眼前這位陸部長？
還能令他對她言聽計從的？
周晴的心一下子慌亂起來，原本要摁出周仁國號碼的手也緊急剎住。
不能叫爸爸知道這事！
“你剛才說要退學？”
周漾眼神涼涼落在許強母親臉上，后者唇動了動，因著陸謙的到來，表情所有緩和，與丈夫對視一眼，剛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緊接著就聽到周漾后補了句。
“那就退學。”
啊？
她說話怎么這么不按牌理出牌？
都不商量一下嗎？
校長聽到這話卻急了眼，舒老那兒他可怎么交代啊！
“你兒子退學。”
周漾那張惹眼的臉上露出抹壞笑，語氣不咸不淡。
“憑什么？”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二班班主任許文峰，打人的讓被打的退學，就算是有這部長替她撐腰，天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周漾突然歪了下頭，看向一直躲在自己母親身后的許強，略帶狂妄。
“忘了說了，你從進女廁，我就拍了視頻。”
聽到這話，許強猛地一哆嗦，臉上清白交錯。
——躲著我是吧？
——求求你，別碰我。
——不要，別碰我，會有人。
周漾將手機放到桌上。
畫面里，女生的聲音與臉都已經被周漾處理好，倒是許強的臉……
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