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遲聿就用護士的手機給他打了電話,非常暴躁:“明天給我買十部手機過來。”
當時的祎書:“……”
???
這是要搞手機批發呢?
不過祎書也沒好多問,反正遲聿有錢,別說十部,就是一百部他能買來。
此刻遲聿一臉的生無可戀:“已經報廢了,廢了……”
祎書把那手機拿起來一看,屏幕能亮,他不懂就問:“還沒徹底報廢啊,就是偶爾關機死機,沒事的,反正外界找你的人都聯系我,不用擔心商務問題。”
遲聿側著身,裹緊被子。
一番折騰后。
中午遲聿出院后,回了一趟古水村,把耽誤的綜藝部分補上。
一路上遲聿沉默得要命,讓祎書覺得,仿佛又回到了來古水村錄制節目那天。
在路過一段路的時候,熊耀說:“這個地方就是那晚上,顧總的車遇到山體滑坡的地方。”
施工把這里恢復得很完善,上面的斜坡也用水泥加固了兩層,防止下一次暴雨沖擊下來再次滑坡。
不過公路外面的坎邊還有一些黃泥土,還是可以看出來這里發生過山體滑坡。
遲聿一路上格外沉悶,當他聽到熊耀說,這段路就是鳶鳶遇到山體滑坡那段路,他如突然驚醒那般:“停車。”
熊耀穩穩的將車停下。
遲聿推開車門下車,站在那段路上他沉默著。祎書知道遲聿什么心情,畢竟那晚顧總遇險的時候,遲聿不僅不知情,還說了風涼話……
“我真不是東西。”遲聿扯了扯唇。
祎書那句‘當時誰也不知道,你不要跟自己過不去’的安慰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重新說:“你說得對。”
車上聽到這話的熊耀:“……”
遲聿無法想象那晚顧鳶經歷的驚險一幕,他好后怕……他真不是東西。
最后遲聿起碼在這站了半個小時才上車。
祎書被蚊子咬慘了,一看遲聿,比他更慘。算了算了,心態平衡了。
上車后,遲聿提了一件事:“祎書,你幫我聯系一個律師。”
“行。”祎書先應了聲,然后問:“你要起訴誰嗎?”
遲聿沉默著。
……
顧公館。
顧鳶正在煮咖啡。
咖啡濃郁的香味在空氣中回旋,她早上起來到現在中午,已經接了七八個長時電話,跟預計的一樣,回來之后這段時間能忙得六親不認,太多事情需要她親自出面。
顧鳶想,以后再也不能一下子就走這么久,工具人可不好當。
咖啡煮好,又一個電話打進來,是余如錦,顧鳶那天就存了她號碼。
余如錦:“你好。”
“你說。”顧鳶把咖啡放在鼻尖聞了聞。
余如錦先客氣了一下,然后說正事:“是這樣的,我那孫子……誒,不提也罷,太給我丟臉了。”
顧鳶不用猜都知道,余如錦來這通電話是為了這事。
她表明態度:“三觀不合,沒辦法交流,抱歉。”
余如錦:“這是誤會,我孫子他已經在做準備了。”
顧鳶問:“做準備?”
余如錦說:“他說輸入法把他害慘了,他準備起訴輸入法。”
顧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