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鳶掛了電話,很果斷干脆!
祎書不死心再打過去,那邊根本不接。
“……顧總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
打了兩次顧鳶都不接之后,祎書只好放棄。
仔細想了想也對,顧總和遲聿已經鬧掰得那么徹底,怎么可能再管遲聿這破事,關鍵還是遲聿自己作的,沒事干嘛跑去警察局里打人,想讓顧總親自來提他嗎?
這怎么可能!
他也是腦子發熱,才會幫遲聿朋比為奸。
祎書進去警署里,試圖再說說好話,至少見遲聿一面問問遲聿的安排,警察直接把行政拘留所的監控視屏拿給祎書看:“他身為公眾人物,犯種故意傷人,隨意毆打,涉嫌尋釁滋事罪……”
祎書差點沒眼前一黑。
可是等他看完遲聿毆打文博的視屏后,整個人都失語了……
……
今夜的行政拘留所內。
為防止遲聿無緣無故再次毆打他人,警察不得已將他單獨隔開在另一間,讓他面壁思過。
遲聿背靠著墻角而坐,整個人安靜得不行,手上的血跡已經洗掉了,但手背上青青紫紫全是傷,大小不一。有從文博衣服上刮傷的,還有不知道是從哪里刮傷的,總之看著很觸目驚心。
當月色從墻窗照射進來一小縷,遲聿伸手接月光。
這個動作保持很久,他眉眼尤為冷冽,像桀驁不羈的隼鷹,本該在藍天白云間任意馳騁,卻在黑夜里舔著傷踽踽獨行。
“我不后悔。”
他面對著空氣在說話。
聲音那么清晰而堅定。
驚動到警察都過來看了眼,生怕他再整什么幺蛾子。
不過這一看,發現遲聿坐在那自言自語,警察不禁猜測這人是不是神經有問題,不然為什么無緣無故打人……
三天后,遲聿被放出來。
讓祎書意外的是,這件事真的被很小心的平息,外界沒有任何小道消息報道遲聿被拘留過這件事。
“難道是顧總面冷心熱,悄悄幫了遲聿這一把?”一旦某些想法被大腦先入為主后,基本就可以肯定了。
“祎書。”
身后傳來清冽的聲音,是遲聿。
祎書手里捏著那張剛發的釋放證明,聽到身后有人喊他,祎書轉身,就看到遲聿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衣服站在行政拘留所門口。
“總算……”祎書把釋放證明揉成一團放兜里,走上前,伸手擁抱了一下遲聿:“總算出來了。”
可不是總算出來了。
再不出來,祎書都瞞不下去了。
看看遲聿,三天時間整個人清瘦更多了,下巴上明顯有一圈淡青色的胡茬。
胡茬顯男人味,也會顯狼狽,遲聿下巴的胡茬和這身打扮——糙漢無疑。
“手上怎么這么多傷口。”祎書像個大家長一樣。
遲聿把手揣進褲兜:“沒事,結痂了。”
祎書看著三天拘禁,整個人都大變樣的遲聿,到嘴邊的話有很多,最后全都咽了回去。
遲聿從行政拘留所出來后,連家都沒回。
唯一交代的事情,就讓祎書訂機票:“訂一張去燕京的機票,今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