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后,顧鳶親自去了一趟警署。
果不其然,警署里邊對于遲聿的事情一概不告知。
就好像簽了‘保密協議’。
但只要進了警署,文檔就會有記載,顧鳶動過心思,想了想最后還是算了。
出來后,坐上車。
看著車窗外密集斜過的建筑物倒影,顧鳶問身邊人:“你覺得,遲聿會有什么背景?”
道安思索了一下回:“有可能認了個新的富婆姐姐。”
顧鳶:“……”
無法反駁,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只不過現在對顧鳶來說,遲聿有沒有什么背景或者認了個富婆姐姐不重要,她想知道的是,遲聿那天進警署后發生的情況。
文博那死樣子,絕對不可能在她面前回憶自己挨打的事情。
多丟面子。
警署里無可奉告,根本探不清楚。是個麻煩。
道安建議:“顧總如果擔心遲聿的話,要不去遲聿那邊看看?或者聯系祎書問問看具體什么情況。”
道安一語說中重點。
這個重點也是顧鳶意識里抗拒的做法。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遲聿進了警署這件事?”顧鳶忽然問起。
“是的顧總,”道安坦然承認:“但最初我只知道遲聿進了警署,不知道他因為什么事情進去的。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他竟然是針對文博進去的。那天我本來要報備給顧總你,最后考慮到顧總你不想聽到跟遲聿有關的人和事,話到嘴邊便沒提了。”
道安說完。
顧鳶:“……”
這么一回憶,那天不僅道安欲言又止,祎書也給她打過電話,提的是遲聿的事情,語氣很著急的樣子。
不過她當時并未理會。
還覺得煩。
現在這么想來,祎書多半是找她幫忙,只不過她因為拒絕祎書的電話,錯過了知道這件事。
漸漸地,顧鳶心情變得有些復雜。
她本不想管這件事,但遲聿那個混蛋進去把文博打了,明顯是為她報仇出氣。
所以這件事她不得不關注一下。
這個男人可真是從不讓她省心。
“你現在打電話聯系祎書,問一聲遲聿的狀況就行,不必說太多。”話交代給了道安,顧鳶又交代老白:“回顧公館。”
老白調整路線,開車回顧公館。
顧鳶準備閉目小憩一會兒,身邊道安撥通祎書電話后,她聽著那等待接聽的聲音心情愈發煩躁。
祎書接到道安的電話也很意外,問:“是顧總讓你聯系我的嗎?”
道安看了眼閉目休憩的顧鳶,回答說:“不是顧總,是我在了解這件事的具體情況,再匯報給顧總。”
祎書聽了信以為真。
遲聿今晚要去燕京,這一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索性,祎書就沒多說這件事:“遲聿他現在很好,我已經把他接出來了,沒什么事,一切都正常。”
道安:“只是這樣嗎?”
祎書猶豫。
他本想親自跟顧總道個謝,甚至私心還想把拘留所里,那段震撼他的監控視屏拿給顧總看,讓顧總心疼心疼遲聿。
最后想了想,還是算了。
遲聿肯定不希望他這么做。
就回答說:“嗯,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