祎書此刻的心情非常復雜。
也很意外。
這兩天他想盡各種辦法去聯系到遲聿,但根本聯系不到。祎書壓根沒想過去求助顧總,因為他知道顧總不會管遲聿的。
就在祎書焦頭爛額,勞神傷氣的時候,顧總竟然親自打他電話詢問遲聿的下落……
而且,這也是時隔大半年后,顧總第一次通過打他的電話找遲聿!
他的話得到了顧鳶的同意:“可以,你現在過來影璨,我辦公室。”
“……好的顧總,我馬上就來。”
祎書哪敢讓顧鳶久等,麻溜的開車去影璨世紀。
幾分鐘后。
祎書驅車來到影璨世紀,一路暢通無阻,直接抵達顧鳶的辦公室。
‘叩叩-’
敲門聲響起。
特助小秋推門進來:“顧總,祎書來了。”
“讓他進來。”顧鳶放下筆,應聲說。
小秋給祎書讓開位置:“進吧。”
門關上,祎書走向顧鳶的辦公桌子那邊。
顧鳶示意,他才敢坐下來。拘束不可避免,祎書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跟顧總面對面坐著談事情了。
“說吧,關于遲聿的事情,希望你不要隱瞞或是說廢話,因為你現在是在占用我的工作時間。”顧鳶神色認真,嚴肅的提醒了祎書一句。
“這我知道。”祎書點點頭:“但我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不然顧總你問吧,我來回答。”
“可以。”顧鳶認可的點了下頭,直接開門見山問:“遲聿現在人在哪里?”
祎書心中煎熬:“實話是,遲聿去了燕京一趟。”
“他做燕京做什么?”
“他說,去治病。”
“……”
話落的那一瞬間,顧鳶的情緒反應很不對勁,甚至有些失語了。
半晌后,她不太置信的又問一遍:“你剛才說遲聿去燕京做什么?”
祎書對上顧鳶的目光,重復那三個字:“他去治病。”
“呵…,治病。”顧鳶唇畔翕合著,“他能有什么病?”
此刻顧鳶的情緒明顯已經不同于剛才的淡定,波動很明顯,但她壓著自己的情緒,極力隱藏著那一抹異樣。
祎書搖頭:“我也不知道。”
顧鳶聲線變得微冷:“那你就是在騙我。”
“不!沒有!”祎書一臉緊張,趕忙為自己解釋:“顧總,都這種時候我哪敢在你面前撒謊,我說的句句真實,絕無虛言。”
祎書的話真假易辯,只是顧鳶更愿意相信是前者,就是祎書在騙她。
可很顯然,會是后者。
祎書接著說:“我以為遲聿只去幾天就會回來,哪知道都快半個月遲聿也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都快急瘋了。”
最急的只有祎書,因為他不僅是遲聿經紀人,也只有他知道遲聿去了哪里。
偏偏他還聯系不上遲聿,怎么能不急?!
“既然遲聿從消失那天,就跟你說是去治病,那天我問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說實話?”顧鳶的聲線里不止是冷意,還摻了些許怒意。
祎書如實說:“我以為顧總不想聽到任何跟遲聿有關的事,我不能自討沒趣,再加上……那時候我以為遲聿過兩天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