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應該縱容自己的行為,應該拘束自己的行為,自己給自己找堵心的事。
但,把這件事歸為計劃之后,心境又要好很多。
“我給你雇的保鏢晚點就會到,是從國內頂級保鏢公司聘請來的,身手了得,保護你的人身安全足夠了,前提是你老老實實不要到處瞎跑,不然就是在給文博制造機會,知道了嗎?”
顧鳶一番話叮囑得仔細。
遲聿懨懨的嗯了聲,沒了剛才的活力,腦袋也耷拉了。
如果他有狗耳朵的話,耳朵肯定也趴下來了。
顧鳶看著他這樣就好笑,只是忍住了那笑意:“這件事你不用太擔心,等我出差回來就會找文博談,也會徹底解決這件事。以后你也別去招惹他,相安無事就行了。”
遲聿應了聲:“好。”
依舊沒精打采的。
“遲聿。”顧鳶喊他名字。
“嗯。”他只是應聲,沒有抬頭,沒有看她。
顧鳶說:“你讓開,我該走了。”
遲聿當真就起身讓開,沉默不言。
明明有很多話要說,但仍舊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不鬧她。
顧鳶站起身來,將他手中還握著的pp杯拿走,放在旁邊的桌上,見遲聿沒什么反應,她準備離開。
遲聿就這么看著顧鳶離開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松了又握緊,握緊了又松開,如此反復。內心的狂熱激動驅使著他應該攔她,應該跟她說,他很想她,時時刻刻如此。
可是最終的理智還是戰勝了內心的迫切。
他克制而冷靜的,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
只是,顧鳶走出幾步后,就停下了步伐。她轉過身來,看向遲聿。
就在這一刻,遲聿努力的許久的理智決堤崩潰,在顧鳶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上前用力抱住她。
把唇貼近在她耳畔說:“鳶鳶,我很想你。”
顧鳶微微怔愣。
似乎他每次見她,他都必定會對她說的一句。
——鳶鳶,我想你了。
——鳶鳶,我想你。
——鳶鳶,我很想你。
直到他松開她,并且克制的后退,再對她說:“對不起。”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擁抱你。
因為每抱一次,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遲聿。”顧鳶喊他的名字。
遲聿沉默著,一聲不吭。
顧鳶:“遲聿,我在喊你。”
遲聿說:“我在,鳶鳶。”
此刻仿佛風都停歇了,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天氣依舊那樣悶熱,遲聿兩髻有汗,他緊張的望著她,心中萬千言語都靜止于此刻,他安靜得不像話。
顧鳶就這樣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
過了會兒才說道:“我本來不需要親自來這趟,電話里同你說一聲就可以,對我來說也減去了很多麻煩,你知道我為什么親自來嗎?”
話落剎那,遲聿黑白的眼底漸漸又有了絢爛的彩色。
她說:“我有兩個計劃,第一個計劃就是給你雇保鏢,保護你的人身安全,文博依然動你不得。還有一個計劃,這個計劃專門對付你這種不聽話的人,即使你身邊有保鏢保護你,如果你不夠安分,文博還是有機會報復你的。”
見遲聿還沒有反應,顧鳶輕輕笑了聲:“這趟出差,你跟我一起去,這樣一來你的人身安全由我親自來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