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是第二天才知道,遲聿昨天在顧公館外待了一整天。
“真奇怪……”盛藝對遲聿的行為感到困惑不解,她望向餐桌對面的顧鳶:“鳶鳶你怎么想?”
顧鳶喝了半杯鮮牛奶,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說:“沒怎么想。”
盛藝:“那遲聿他……”
顧鳶淡淡的聲音:“別提他,不吉利。”
盛藝胸腔里憋著狂笑的沖動。
以前是提死人不吉利。
現在是提遲聿不吉利。
對顧鳶來說,現在無論遲聿做什么事,她都不稀奇,因為他就那副德行,是死是活自己揣著,這種心思別說難猜,就是兜著都難受。
顧鳶不想給自己出難題,只會為難了自己,所以并不過再問。
老白開車,盛藝同顧鳶坐在后座。
先將盛藝送到了橫城,顧鳶再去公司。
到了九月末。
蔚藍那筆項目即將收尾,這筆項目能給文博帶來的利益不可估量。
眼看著蔚藍日益壯大,文博欣慰的同時,利欲把他熏得面目全非,六親不認。
這次項目成功讓他進入董事會,他現在囂張到做事完全不用顧及顧鳶的顏面,想一套是一套,好幾次明目張膽在董事會上給顧鳶擺臉色。
他還在暗地里悄悄‘招兵買馬’,開始實行他爭奪顧氏掌權人位置的計劃。
在顧鳶把精力放到南沙那塊地的時候,文博給顧鳶制造了一堆爛攤子。等顧鳶分心去解決這堆爛攤子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大事,讓顧鳶兼顧不暇。
“顧總,云平那邊出事了!!”
接到道安來報時,顧鳶剛開完會出來。
她最近太忙,忙到沒有一分一秒可以松懈的休息時間,神態間可見露出幾分疲憊。本來開完會出來的這半個小時,是顧鳶強行分出來的休息時間,她再不休息估計離猝死也不遠了。
沒能得到休息,云平那邊又出事了。
道安也非常心疼顧鳶沒日沒夜不合眼的忙碌。
但實在是云平那邊的事情告急。
“顧總,云平那邊的黃家宗祠在昨夜被悄悄動了磚瓦,顧氏開發的商業城旁邊就是黃氏宗祠,現在黃家那邊的人一口咬定是顧氏集團抔磚強拆,爭執不休的情況下不知道誰動了手,最后傷了人。”
顧鳶臉色慢慢變得凝重:“傷了哪方的人?”
“黃家宗祠那方的人。”
“送醫院了嗎?”
“送了,第一時間就送去了醫院,但那邊目前仍然爭執不休,沒有和解的意思,而且還越鬧越大,我感覺,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
顧鳶說:“你的感覺沒有錯,黃家要么按兵不動,要么出動了,就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顧鳶雖然不是特別了解黃家這一大家子,但多少還是清楚黃家那些個人的德性。
道安能猜到的事情,顧鳶再清楚不過。
“最近是多事之秋,文博待在中山不安分,惹了一堆麻煩事,我說他怎么這么囂張,原來還勾搭上黃家了……”顧鳶站在落地窗前,眉眼里凝滿了冷意。
“顧總懷疑文博串通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