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點頭問好:“陸總。”
陸庭樓頷首,應了聲。
顧鳶抬手看了腕表:“這個時間段你怎么來了?如果有事找我談的話,可能要推遲一下,我現在有急事要去處理,暫時分不開身。”
陸庭樓單手插在褲兜里:“知道你有事,特地趕來助你一臂之力。”
顧鳶挑眉:“嗯?”
“云平那邊的事我知道了,鬧這么大,我這邊不可能沒聽到風聲。”陸庭樓放在褲兜里的那只手拿出來,牽起了顧鳶的手腕:“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顧鳶將手抽出,語氣淡淡的:“這件事我自己能解決,其實你不用特地為這件事趕過來一趟。”
“我知道你自己能解決,我也相信你顧鳶有這個能力。但是黃家的人我接觸過,現在鬧成這個樣子,你能保證他們不會在失控的激動下,對你這個領導人討伐?”
隨著陸庭樓這話一出。
站在顧鳶旁邊的道安,認同的附和:“陸總和我想到一處,其實我也擔心,黃家的人對顧總不利。”
陸庭樓聳肩笑道:“聽見了吧,連你秘書都擔心的事情,還不允許我這個朋友擔心?我們都考慮到了這一點。”
顧鳶:“我可以……”
陸庭樓:“你可以聘請保鏢在身邊,保護你的人身安全,但現在有那時間去聘請保鏢,我這個不花錢的不香嗎?我還可以跟你商量解決對策,像我這樣全能的人,你打著燈籠都不好找。”
顧鳶聽了一陣苦笑:“行了,我說不過你,再說下去耽誤時間耽誤正事,走吧。”
陸庭樓打了個響指:“這就對了。”
陸庭樓的本事,顧鳶當然見識過。
他能迅速在港城發展成功,并成為商界新貴,沒點本事怎么可能。他的本事比她還大,到底是恒源董事長的親兒子,還服役過三年,從小到大早已經見慣了大風大浪,所以處理事情來有條不紊。
同一時間。
遲聿在今晚準備回燕京。
但在回燕京之前,他還想再見一面顧鳶,也是他和她的最后一面。
出發之前,涂寬站在車外,又問了一邊:“確定你一個人開車可以?你現在這狀態,要是在開車途中突然昏迷……”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遲聿臉色不佳。
遲聿臉色不佳,不是因為涂寬的話,是他現在身體器官衰竭的程度,能完全從他的臉色上體現出來。
所以留在穗城的這段時間,遲聿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
想去見顧鳶,又怕被顧鳶看到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他臉上的陰郁一天比一天多,狀態更是一天比一天差。
如今要回燕京了,他還是想再見她一面,見這最后一面。
不然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還是我來開車,你去坐副駕駛。”涂寬凝著神說道。
遲聿猶豫了一下:“…行吧。”
起初遲聿態度很堅決要自己開車,理智上線之后還是讓出了駕駛座,他要是真在半路昏迷過去,那一切就提前結束了。
來之前,他就知道顧鳶在顧氏集團。
遲聿的車抵達顧氏大廈外,涂寬正轉著方向盤,過去泊車。
坐在副駕駛的遲聿說:“先在這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