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也是興師動眾的走。
但意義不一樣。
隨著黃家的人一走,剛才附和文博的那些人,頓時拍起了馬屁:“還是顧總厲害啊,黃家的人竟然親自上門來道歉,這簡直,前所未有。”
“我就知道顧總會解決這件事。”
“這下宗祠拆了,利于云平項目的擴建,連跟黃家的關系也拉攏了,喜上加喜的喜事。”
大家越拍馬屁。
文博的臉色就越難看。
“可以散了。”顧鳶冷著臉說。
大家這才噤聲,知道顧鳶還生著氣,不敢再摸老虎的須,一個個夾緊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道安剛才在旁邊見證了這壯觀的一幕,心情格外昂揚。他走過來顧鳶身邊,問道:“顧總,這件事你怎么看?”
顧鳶嘆了聲氣:“橫豎看都行。”
她也迷糊了。
換做任何一家出手,黃家必定追究不休。
但這次出手的是權家,誰能撼動權家分毫?沒人能!黃家會拿到權家給出的相應賠償,并且絕不敢鬧,這件事就算這么完了。
結果黃家的人,還親自來向她道歉。
這么齊刷刷的陣勢,顧鳶也是一頭霧水。
文博無話可說,灰溜溜的準備走,從顧鳶身邊路過時被顧鳶叫住:“舅舅要走了?”
文博當做沒聽見。
顧鳶抬了一下手,道安明白,立即上前攔住文博的路:“文先生,顧總有話對你說,你稍緩一步。”
文博咬緊了腮幫子。
他倒回來,站在顧鳶面前,叉著腰說:“什么事,趕緊說。”
顧鳶睨著文博,眸光里漸漸凝了寒意,她問起:“方予民又找上你了?”
方予民三個字從顧鳶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厭惡。
文博卻是一臉淡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顧鳶:“我昨天看見方予民了,就在黃家宗祠那群鬧事的人群當中。”
“是嗎?既然你看見方予民了,那他跟你打招呼嗎了嗎?”問完,文博一副后知后覺才想起,“哦,差點忘了,我姐姐當初和方予民兩情相悅,而你這個做女兒的去棒打鴛鴦,把方予民送進了監獄,方予民恨你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跟你打招呼。”
文博似笑非笑,現在他得勢了,隨時隨地抬頭做人,在顧鳶面前說話也有底氣,他幾乎不會顧忌任何言語。
不該說的,他都會說。
說出來膈應顧鳶。
“外甥女啊,既然方予民回來了,你萬事可得小心點,方予民這個人報復心重,你的人身安全可更要保重啊。”
丟下這話后,文博信步離開,那模樣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好不恣意。
顧鳶從文博這里得到了答案。
昨天她沒有看錯,人群中的那個男人就是方予民。
她媽媽的老相好。
兩年前,顧鳶發現文霏和方予民的齷齪,她并沒有放在心上,也不曾過問。她雖然要求文霏每年在她爸爸忌日那天必須回來一趟,但不會干涉文霏的第二春。
文霏除了不愛顧月生,到底是個脆弱的女人,需要被愛,被呵護。
所以文霏認識了方予民。
方予民這個人,懂浪漫,懂得哄人,更懂得怎么獲得文霏的歡心。文霏很喜歡他,非要跟方予民在一起。
顧鳶并不反對。
而她后來之所以把方予民送進監獄,是因為方予民是個癮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