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道安準備走時,文博忽然無厘頭的提了句:“剛才是不是有一份信件送來?”
道安立馬想到了剛才那封寄給顧總的信件,搖頭:“不知道。”
文博是親眼看到道安把文件拿進去顧鳶的辦公室,道安糊弄,他也糊弄:“不知道是吧,那沒事,等會信件來了可得讓顧鳶趕緊看看,很重要的。”
道安心下一沉。
擔心信件有詐,等文博走后,道安折返回到顧鳶辦公室,拆開了那份信件——
那是一張照片。
而照片里面的人幾乎是……血肉模糊。
地上都是一灘血,那人臉上布滿了血跡,他手腕上有一顆金色得鈴鐺尤為顯眼,可是這人臉色異常蒼白,不知道是昏死過去了,還是已經…死了……
饒是道安這么有心理素質的人,在看到照片得這一刻,也在瞬間被嚇得不輕。
而且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照片上的人是……
道安立馬拿出手機給顧鳶打電話,當他的手按開始按鍵的時候,那手不受控制得有點發抖,道安努力鎮定自己:“別慌,別慌,先通知顧總再說。”
餐廳內。
顧鳶去了洗手間,桌面上手機在震動,盛藝看了眼來電,是道安打來的。
盛藝擔心道安打來的是重要電話,便先接了起來。
“顧總,遲聿他出事了,遲聿他真的出事了。”
聽筒里傳來道安急切的聲音。
盛藝蹙眉,聽道安這著急的語氣,好像是很嚴重的事,可是卻跟遲聿有關……
盛藝趕緊說:“道安,是我,我是盛藝。”
“盛藝小姐??怎么是你?”道安愣了一下,隨后趕緊問:“盛藝小姐,顧總呢?顧總在哪?”
“鳶鳶……”盛藝得視線落在回來那人身上,她對聽筒那邊的人說:“來了來了,鳶鳶回來了。”
“麻煩盛藝小姐把手機給顧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顧總說。”
盛藝已經知道這通電話是跟遲聿有關,剛才道安開口得第一句就暴露了。在顧鳶過來前,盛藝對道安說:“鳶鳶不想聽到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遲聿,我剛才差點惹鳶鳶不開心,關于遲聿的事你還是不要再提了。”
道安:“……”
那張照片可不像是隨便弄的。
而且照片里血肉模糊的人也不像是假的,額不對……萬一是假的呢??!
不知道是誰惡搞得也說不定。
可是不對,文博明著提醒了他……要知道文博在遲聿手上吃過大虧,雖然嘴上向顧總承諾不會再動遲聿,可現在文博得勢了,他如果反悔想報仇遲聿肯定逃不過文博的手段。
而且現在,遲聿已經命懸一線了……
就在道安猶豫的時候,盛藝已經將手機還給了顧鳶:“鳶鳶,是道安打來的電話,我幫你接了一下,擔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顧鳶坐下來,接過手機貼在耳邊:“道安怎么了?”
“顧總。”道安猛然回神。
顧鳶問:“什么事你說吧,如果是會議的事情,我等會就來公司。”
“顧總,是,是跟遲聿有關的事,遲聿他被……”
“跟遲聿有關的就不用說了。”顧鳶現在是真的不想再聽到遲聿兩個字,一聽到遲聿,她眉眼都冷了下來。
“可是顧總……”
道安想,這是跟遲聿生死攸關的大事……這,真的不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