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當初跟你保證過,不會再動遲聿,我說到就做到,肯定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給自己找麻煩。遲聿失蹤的事,我確實不知道。”
“還是不說,是么?”顧鳶眼里最后那一絲耐心,也快要消失殆盡。
文博立馬道:“我雖然不知道,但方予民或許知道啊。”
說完,文博就笑了,不似剛才慫成那樣:“顧鳶你別忘了,我前段時間提醒過你什么,方予民出獄了,他出獄了!!當初可是你手起刀落直接把他送進了監獄,你以為他在里面改造了就真的什么都不計較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是仇恨,方予民人一定會報復你。”
不經文博這一提醒,顧鳶一時半會還真聯想不到方予民身上。
她一開始非常確定這是文博的手段,是他綁架了遲聿,將遲聿打成了那樣,奄奄一息。
而方予民報復她,就只是沖著她來的,遲聿是他作為談判的砝碼。但是文博現在撇開了自己,不代表遲聿現在的狀況跟他沒有關系。
所以這次,是文博聯合了方予民。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顧鳶的手機。
文博提醒她:“急什么,這不,對方來電話通知你了。”
顧鳶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陌生來電。
想到會是那個電話,顧鳶呼吸都停滯了一下,心臟絞緊了發窒。
她當著文博的面,接起電話:“喂?”
“顧小姐,好久不見。”聽筒里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太久了,顧鳶對方予民沒有太多的記憶和印象,但還是從聲音聽出了他是方予民。
“之前那幾通電話,也是你用他手機給我打的?”顧鳶冷靜的問道。
對方笑了聲:“可惜啊,你沒接,我一氣之下又把他打了一頓,這會兒他就吊著一口氣等你呢。”
顧鳶并沒有暴露出自己的緊張和擔心。
她冷靜與方予民周旋:“當年是我把你送進監獄,你心里有怨恨在所難免,怎么,沒辦法直接報復我,就選了一個你自認為我在乎的人下手?”
“顧小姐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方某一向看人很準,顧小姐說不在乎就是真的不在乎嗎?我這個人反正都是坐過牢出來的,破罐子破摔不在話下,顧小姐要三思而后行啊。”
方予民的話不疾不徐,現在完全就是一副對顧鳶了如指掌的篤定。
顧鳶掀眸,看向已經重新坐下的文博。
文博接收到顧鳶的目光,并不懼怕:“看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顧鳶看著文博,問電話那邊的人:“說吧,你有什么要求,在哪里見面,需要多少錢。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一聲,遲聿現在跟我的關系可不是以前,有人給你的風聲不一定就確切。我這個人向來自私,如果你沒有誠意跟我談的話,你盡管撕票。”
不等對方說話。
顧鳶再次提醒道:“還有,你現在得罪的不止我,你得罪的是另一個家族。”
“呵……說這些以為就能恐嚇到我?遲聿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嗎?你最在意的男人!!”
電話那邊的方予民,絲毫不在意顧鳶的這些提醒。
他沒有太多時間和顧鳶在電話里周旋,直接說:“我要什么,在電話里自然不方便說,地址我已經發到了顧小姐的手機上,明天見。哦對了顧小姐,如果你非要走另外的捷徑,我會把他剁碎了丟進海里喂鯊魚,我一個窮途末路的勞改犯,你覺得我會怕什么呢?呵呵……”
聽筒傳來的,是方予民那近乎變態的笑聲。
然后,對方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