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癩蛤蟆不僅成功,也真的挺深情的。上次他進警署打人那事,你肯定也不知道吧,是我配合他,他才進去的。我看了警署給我的視屏,無法想象到遲聿當時有多瘋,把那個人打成那樣,他還說那些話,當時我眼眶就紅了……”
涂寬聽了心里不是滋味:“遲聿這么深情,這么愛顧小姐,但是他就是不承認自己悄悄做過的這些事。確實不怪顧小姐薄涼,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可能心熱。”
祎書覺得涂寬真是個訴苦的好對象,跟涂寬勾肩搭背:“老表感謝你,讓我說出了憋在心中太久到的事,我得走了,如果遲聿回來,你跟他說一聲,就算退圈也得吃頓散伙飯吧,好歹相處兩年是不是。”
涂寬應道:“好,等他回來我跟他說聲。”
祎書從屋里出來,他準備回去。
只是當他出來,看到屋外站著的人,霎時就傻眼了,整個人如被當頭一棒捶下來,什么難過什么情緒通通都沒了……
“顧,顧總,你什么時候來的?”
顧鳶看了祎書一眼,然后淡淡的聲音說:“我都聽到了。”
話落。
此刻的祎書猶遭五雷轟頂——
他喊道:“顧總你就權當做沒聽見吧,我什么也沒說,我真的什么也沒說……”
顧鳶轉身離開,無視了祎書的話。
涂寬趕出來,就看到顧鳶離開的背影,他問祎書:“顧小姐都聽見了?”
“聽見了……”祎書一臉絕望:“我沒能替遲聿守住他的這些秘密。”
“沒事,顧小姐知道就知道吧,我覺得她早晚都會知道的。”涂寬看得明白一些。
反正等遲聿走了,這些顧鳶都會知道。
早晚而已。
顧鳶走出了大門,她整個人冷靜到可怕,腦海里回蕩著剛才在屋外聽到的每一句話:
——遲聿在演唱會那晚準備跟她求婚。
——遲聿跪在顧公館門外淋著大雨哭。
——遲聿在拘留所里的視屏。
“呵……”
顧鳶發出極輕的一聲諷笑。
她在心里質問自己:
為什么今晚要來遲聿家?!
為什么要聽到祎書說的那些話?
她不該來的!
眼淚不受控制從的奪眶而出,像斷了線的珍珠,顧鳶忽然停下腳步,緩緩抬手,指尖觸碰在臉頰上。
指尖觸碰到的,是溫熱的淚。
她已經很久沒有流過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