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直接問:“遲聿呢?”
祎書:???
遲聿?
什么遲聿??
哪個遲聿???
誰是遲聿???
祎書不明所以,但不敢自作聰明,便小心翼翼詢問:“顧總,您說的遲聿,是……?”
“沒什么了,當我沒打過這通電話吧。”
顧鳶直接把電話掛斷。
接下來她又打了好幾個電話,影璨世紀里的高層幾乎都打了一遍,依然沒人知道遲聿是誰。
所有都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遲聿從每一個人的記憶里被抽走。
甚至那天在郵輪上發生的一切,也變成了她和文博的恩怨,根本沒有遲聿的存在。
現在什么都沒有了,他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世界上。
一夜之間他消失得干干凈凈。
而這個世界照常運轉,唯獨不存在他的痕跡……
顧鳶無法接受遲聿不存在這個世界的事實,這是一個個血淋淋一樣擺在她面前的事實,她握著手機的手在發抖,渾身都開始發抖,腦海里只剩下一片尖銳的鳴響。
漸漸的,她的臉開始變得扭曲,猙獰……
“不可能,不可能……”
“你不可能不存在,我記得你啊,我真的還記得你……”
“遲聿你怎么可以從我的世界消失,所有人都不記得你的存在,唯獨我記得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啊……”
顧鳶痛苦到失聲尖叫。
姆媽見這一幕,嚇得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道顧小姐為什么會這樣失控。
…顧小姐這到底是怎么了?
道安聽到聲音迅速趕過來,見蹲在地上握著手機渾身發抖的顧鳶,立馬上前查看:“顧總發生什么事了?顧總,顧總。”
顧鳶悲傷過度,她努力的想要對道安說什么,如此反復,好幾次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顧總,有什么事等會說,等你平復一下,不著急。”道安將顧鳶扶起來,到椅子那邊去坐下。
才走了幾步,道安忽然大驚:“顧總!顧總!”
“顧小姐。”
“顧小姐。”
顧鳶剛出院,就經歷了這樣的大起大落,整個人情緒低落到極致,悲傷過度的后果就是承受不了這個負荷,昏倒了過去。
這一次昏迷,顧鳶睡了很久。
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她在追尋那個夢,想從那個夢里再看看遲聿。
她真的,很想很想他。
十月金秋末,已經快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