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被顧鳶拉下去之后,遲聿就不顯擺了,說:“村長看錯了。”
“咦?看錯?不會吧。”村長探過頭來瞧。
土土在旁邊說:“哥哥就是來買鈴鐺那個哥哥,爸你說是不是。”
土土他爸已經轉身準備悄悄溜走,結果被兒子喊個正著。
他干笑了聲,假裝細看了一下認出來:“是啊,就是他那天來買這鈴鐺的人,呵呵,我就說你怎么看起來那么的眼熟呢……”
其實土土他爸從遲聿進來的時候,就認出了他,但賣了狗鈴鐺的事土土他爸還沒交代呢,所以也只是多看了遲聿幾眼,沒敢提這事兒。
結果被兒子先提出來。
袖子遮住看不到鈴鐺,村長也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生氣,只說:“年輕人我提醒你一下,那是一顆狗鈴鐺。”
遲聿:“我知道。”
村長:“知道你還戴手腕上呢?”
遲聿:“我喜歡。”
顧鳶:“……”
她捏了捏遲聿的手,是悄悄捏的,遲聿看向她:“鳶鳶。”
“你少說話。”
遲聿很乖很聽話:“好。”
邊上的盛藝:好…一個忠犬!!!
她總算明白鳶鳶為什么挑中了這個人。
不僅生了這么一張皮囊,關鍵還是個忠犬,鳶鳶應該不虧。
遲聿本身也沒什么話可說,這里的人和事他都不陌生。
但村長是個話癆,倒了兩杯小酒來招待遲聿。
蔡嬸炸了一碟花生,端了一盤干果上來。
“該招待的還是不能少,你可是第一次來。”村長熱情極了,高高興興的說:“你要是來早點,這酒就在飯桌上喝了,不過現在喝點怡情還是可以的,年輕人你說是不是?我倆都隨意。”
“村長說的是。”不是第一次。
“那你咋不動,拿杯子,來碰一個,喝一點就好了,也算村長招待了你。”
“……好。”
遲聿拿起了那杯酒。
很小一杯,一小口就可以抿掉。
遲聿心想,村長是認可他了,才愿意跟他喝一小杯。
在村長熱情招待遲聿喝酒的時候,盛藝把顧鳶拉了出去說悄悄話。
門前不遠那顆桂花樹依然枝繁葉茂,籬笆外的梔子花葉子倒是禿了一片,眼看著徹底入冬了。土土在院子里和小黃玩兒,鄉下的氛圍總是很好。
“鳶鳶你和我說實話,你和那個遲聿是來真的嗎?”這事兒雖然已經擺在眼前,但盛藝還是親口問問,心底才踏實。
還不是因為太突然了。
顧鳶看著盛藝:“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從來沒有,我就是太震驚了。”盛藝嘆了聲氣,“你這速度簡直就是直接乘坐火箭飛到了宇宙空間站,不會接下來你直接跳過結婚,宣布你懷孕了吧,那我真的會被嚇死掉。”
顧鳶失笑:“如果真照你說的這樣發展……”
“誒誒誒,不不,別這么快,給我一點過渡的時間,這真的太快了,你還那么年輕,可千萬不要輕易生小孩。”盛藝一聽又要被嚇死了。
“我沒那么不理智。”顧鳶看向籬笆外的那片黃土,冬天沒有什么農作物,來年會種苞米,雜草已經枯黃了,估計等開了春才會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