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瓷娃娃。
令人愛不釋手。
只不過,這是誰家的瓷娃娃走丟了?
男人撿起地上的波比仔小書包,遞還給小姑娘,并問:“你爸爸媽媽呢?”
小姑娘聲音軟軟的,有些委屈:“你還沒賠錢呢。”
男人咧嘴笑了聲,不似尋常那樣清冷,帶著他自己都不輕易察覺到的幾分寵溺:“我賠,但是要賠給你爸爸媽媽,你不告訴我你爸爸在哪,我怎么賠呢?”
“哼~”小姑娘伸手小手,白白嫩嫩的攤開掌心:“賠給窩啦。”
“書包要不要?”
“不要了。”
“不讀書了?”
“媽媽又不陪窩。”
“你叫什么名字?”
“吃藥。”
“吃藥??”
男人不禁失笑,手伸過去輕輕捏了捏小姑娘白嫩嫩的臉蛋:“誰會叫這名字呢?”
小姑娘又哼了聲,傲嬌得不要不要的,“窩就系吃藥!吃藥!吃藥!”
還說急眼了,她氣鼓鼓的鼓起腮幫子,表示自己很生氣的樣子:“媽媽說噠,窩就系吃藥!!”
男人:“……”
算了,跟一個兩歲大點的小姑娘較什么真,或許是她沒說清楚自己的名字。
不過吃藥真是挺難聽的。
小姑娘又反過來問他:“你叫什么名嘰呢?”
問的時候,小姑娘還偏著腦袋,松松軟軟帶著點淺棕色的頭發垂落在肩頭的一邊,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他,不談錢的事兒了,問起了他的名字。
沒聽到回答,小姑娘又問:“名嘰呢?名嘰呢?你的名嘰的呢?”
“我叫遲聿。”他說。
“吃魚嗎?你很喜歡吃魚嗎?”
“……”倒也不是。
遲聿不是喜歡吃魚。
而是因為,池魚思故淵。
這是他給自己起的名字。
無論什么時候,他都在想著她,念著她,所以他來了她的世界找她。
小姑娘笑彎了眼睫,一雙眼睛又亮又大,笑得很開心的時候也會見牙不見眼:“魚寶寶。”
“魚寶寶?”
“吃魚的寶寶。”
遲聿低聲笑了,攏了攏小姑娘的頭發:“我不是寶寶,我是大人了,你才是寶寶。”
小姑娘忽然撲進了遲聿懷里,遲聿措不及防手抬著沒感動。
小姑娘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甕甕的聲音說:“穗穗好困吶,穗穗要找媽媽了。”
原來你叫穗穗。
小姑娘身上香香甜甜的,依賴的撲到遲聿懷里時,除了那兩三秒的不適應,很快就適應了。他拎著波比仔小書包,將小姑娘抱起來。
“也不怕我是壞人。”不太會抱小孩的遲聿,適應了一下就好多了。
一手托著小姑娘,一手攏在小姑娘身后,掌心貼近她的后腦勺照顧著,怕她往后仰。
遲聿喊她:“穗穗?”
“嗯吶~”
“穗穗?”
“困困了。”
“穗穗?”
小姑娘嫌煩不搭理了,小手卻環得緊緊的。
遲聿覺得這個名字好聽,就多叫了幾聲,小姑娘起初還應著,后面干脆不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