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周淮搖頭:“不嫌棄,只是很抱歉,真的對不起,要不我賠……”
“不用不用啦,你一個新人能有幾個錢,要是真有錢你也不會這樣跟我說話了。”盛藝看人還是很準的,平時那些財大氣粗的富二代哪個說話不吊,這人一看就是一窮二白。
幸虧長了張顏值不低的臉。
周淮再次說了聲謝謝,那個牌子他聽說過,他現在根本拿不出閑錢去賠。
但是,他一定會賠給她。
盛藝把挎著的包包放下來拎著,邁著大步子往里走,步伐搖曳生姿。
周淮轉身,望著盛藝進去的背影,看了許久許久,直到看不見為止。
他心想,他竟然再次見到她了。
……
遲聿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影璨世紀。
昨晚去了香榭麗,她不在那里,沒能見到她。
又去不了她家,那就去她公司。
他一定要見到她。
如他所愿,他見到了顧鳶。
不過隔著很遠的距離,顧鳶從辦公大樓走出來急忙上了車,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她,那車就已經揚長而去。
再次見到她,遲聿的情緒波動很大。
思念是在被枷鎖在牢籠里的困獸,一直沉睡著,變成了無盡的死寂。
等到光亮再次照進來,困獸復活了,發出了穿云裂石的震吼聲,地動山搖,死寂的鮮血重新在血脈里滾動。
十年……
他等了十年。
無數個日日夜夜。
無數次等身長頭叩拜。
無盡而漫長的等待。
等一個沒有歸期的人。
他知道她再也不會回來,依然堅持等。
最終捱不過沒有她的十年蒼茫,自殺于家中。
如今再次見到她,遲聿以為自己可以平靜,事實上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鳶鳶,時隔十年,我終于見再到你了。”
他驅車,跟上了顧鳶的車,想知道她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
抵達醫院外,顧鳶下車稍等了一會兒。
陸庭樓的車很快抵達,他下車時懷里抱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戴著帽子看不清模樣,軟軟的趴在陸庭樓懷里。
“穗穗怎么樣了?”顧鳶疾步上前,從陸庭樓懷里接過了穗穗。
“她肚子痛,祥叔說可能是吃了生黃瓜的原因。”
穗穗一到顧鳶懷里,小手手就迫不及待環住顧鳶的脖頸,軟軟糯糯細細微微的聲音喊她:“媽媽,媽媽,穗穗痛,痛痛。”
顧鳶心都揪起來了:“沒事的,穗穗沒事。”
她抱著穗穗安撫,邁步進醫院。
陸庭樓緊隨其后。
顧鳶一行人乘電梯直達頂樓。
醫生早就接到了電話,已經在里面等候。
穗穗從小腸胃不是很好,昨晚去香榭麗的路上,纏著盛藝喝了兩口奶茶,今早又吃了沒有水洗過的生黃瓜,才鬧了肚子,一直喊肚肚痛。
顧鳶接到電話的時候直接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