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會將不要臉貫徹到底。
只不過,顧鳶洇開在嘴角的笑意一僵:“你認為我結婚了?”
遲聿臉上的篤定也忽然頓住了。
難道她,沒有結婚?
正當驚喜涌上大腦的時候,顧鳶說:“是啊,我結婚了,有一個深愛我的丈夫,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我丈夫很愛很愛我,視我如命,遲先生現在知道我有家室之后,還要繼續向我明目張膽示愛嗎?”
驚喜還沒涌上大腦,逆流而下,他臉色冷了。
乘勝追擊暫時失敗。
不過沒關系,只要他臉皮夠厚,就足夠在她面前留下夠多的印象。
“顧小姐,我……”
“遲先生我勸告你,以后離我的女兒遠一點。”顧鳶嚴肅說道。
難怪穗穗會親近他,是親爹,流著同樣的血脈,怎么可能不親近。
遲聿一聽這話,露出幾分很受傷的表情:“顧小姐都是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嗎?”
“那不然呢?”顧鳶輕笑一聲,起身朝他邁步過來,走到他面前站定,她領口下大片雪白的風光映入他眼里。
顧鳶見他又慢慢挪開了視線,撇開了頭,她輕笑的聲音煙視媚行:“顧先生是想我出軌于你嗎?”
遲聿眉心一跳。
內心已經蠢蠢欲動。
下一秒那份蠢蠢欲動被澆滅,顧鳶說:“你想得美!”
“道德這份東西,還是要約束的。”顧鳶笑得輕慢。
“只要我沒有道德,道德就約束不了我。”他說得理直氣壯。
“……”
顧鳶沒再說話,繞過遲聿,后面層層疊疊的書架上不止放著各類書籍,還放著名貴的紅酒。她取了兩個杯子過來,倒了兩杯紅酒過來,遞了一杯給他。
遲聿看著那杯酒沒接:“顧小姐興師問罪完了,就請我喝酒,現在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顧小姐難道不擔心?”
顧鳶晃了晃杯里的紅酒,液體猩紅,濃郁的酒香味散開,她仰頭抿了一口,發出輕咽的一聲,唇角還染著一層深色,“遲先生也知道,我是一個已婚婦女,所以我一個已婚婦女怕什么,遲先生你說呢?!”
遲聿:真想你立馬出軌于我,我馬上無縫銜接。
算了,這話開不了口。
她會生氣。
他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放在杯子說:“我認為顧小姐說得對,我不該有這種齷齪的心思。”
但我不會改。
從遲聿進門到現在,一直都是顧小姐顧小姐稱呼顧鳶。
顧鳶挺不習慣的,因為他總是喊她鳶鳶,親昵而又繾綣。現在聽著這聲顧小姐,種種跡象仿佛都在告訴她,遲聿雖然回來了,卻又好像沒有回來。
樓下。
因為顧鳶要換衣服,遲聿只能下來等。
之前突然消失不見的那些傭人又出現了,那個給他端了杯白水的老伯也在,還有那個外國菲傭,最后,他目光落在穗穗身上。
“窩的好朋友~”
穗穗看見遲聿后,清湛的兩只眼放光,本來蹲在地上的她麻溜爬起來,朝遲聿奔過來。
試問,當一個小軟團子熱情的向自己奔過來是什么感覺?
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她。
然后再把他給小軟團子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