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代價就是第二天她會有點下不了床。
好久不想這些事情了,現在心愛的人抱著她,她會不禁去回憶,但幸好,回憶起來是甜滋滋的,細細膩膩的遍布在心坎里。
這一段路對顧鳶來說是享受。
對遲聿來說是享受+煎熬的考驗,溫軟香甜的人兒就在他懷,空虛太久的身體總有按按不住的蠢蠢欲動,特別是鳶鳶的衣服濕了,他的視線總想描繪她的身軀……
嗐,他真像一個變態。
進入門庭之后,遲聿沒打算把顧鳶放下來。祥叔看見兩人,朝這邊走過來,遲聿第一時間說:“抱緊我。”
顧鳶丟了手中的傘,雙手環著遲聿的脖頸。
她身上是濕的,這樣雙手環著他脖頸的姿勢,會更加貼近他,也會在旁人眼里露出尷尬的曲線。
祥叔看到顧小姐和遲先生濕漉漉的回來,很是詫異,他拿了一張寬大干凈的毛巾上前。
然后撿起了地上的傘收攏,忙問:“顧小姐,你有沒有什么大礙?”
遲聿把毛巾攏了攏,顧鳶把臉埋在遲聿面前,回了聲:“沒大礙,跟姆媽說一聲,熬點湯上樓。”
“好的顧小姐。”
祥叔把傘收攏,這就去吩咐,不過走出幾步又倒回來對遲聿說了聲:“遲先生啊,真不好意思,整個顧公館里所有的車都沒油了,你看……要不今晚就在這顧公館住下如何?”
沒油了……
這……
遲聿很震驚。
“當然……”遲聿下意識看顧鳶,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重新說:“恐怕太叨擾了。”
他等著鳶鳶發話。
等啊等。
就是等不到。
遲聿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半,祥叔不好說什么,趕著去吩咐姆媽煮點湯端上樓去。
等祥叔一走,遲聿問:“你現在下來嗎?”
顧鳶抬頭看他,晃著的腳上還穿著濕噠噠的拖鞋,那拖鞋積滿了水,用手一擰,能擰出大一片水漬來。
她晃腳的動作變大了些,腳尖勾著的拖鞋被甩出去,掉在地面上,發出啪嗒一聲。
她垂著眼睫,偏著頭靠在他面前,像是在吩咐的語氣:“抱我上樓。”
“好。”
現在只要顧鳶說什么,遲聿就會做什么,即使她叫他走人。
下午他上過樓一次,前面一段路還是很熟悉的,只不過他找不到鳶鳶的臥室在哪,他問懷里的人:“你房間在哪?”
顧鳶掀著眼皮兒:“你走反了。”
遲聿:“……”
他聽到顧鳶在笑,她的笑聲很輕靈,酥酥麻麻的傳入他耳里,明明身上是冰冷的,卻又總覺得溫度高于平時。
脖子后面癢癢的,顧鳶用小手指輕輕地撓了一下他的后脖頸:“轉身走,盡頭的那間就是我的起居室。”
遲聿呼吸都變重了。
他僵硬的轉身,按照顧鳶說的方向往那邊走,盡頭有一間房,跟其他房間的門顯然不一樣。他呼吸有些穩不住,騰出勾著她腳后腕的手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