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今日畫了一個艷麗的妝容。
紅唇烈焰招搖,在這樣的小酒館里坐著喝酒,別有一番風情撩人。
幾杯酒下肚,胃里火辣辣的疼,意識再清醒不過,她望著盛藝笑:“開心,尋樂而已。”
“尋樂也不是你這樣尋的呀,你是不是傻。”盛藝像個老媽子一樣,拿開了酒杯,抽出紙巾替顧鳶擦了擦下巴上的酒漬,念念叨叨的訓道:“都說一孕傻三年,我愣是沒在你身上看到印證。結果要結婚了,你倒是傻起來了。”
“你不要生氣。”顧鳶拉著盛藝小聲的道歉
盛藝湊近了說:“鳶鳶是覺得,我會因為你吃酒沒等我生氣?”
她點下頭,隨即又搖頭。
這副模樣看起來是醉了,但盛藝知道,顧鳶腦袋里清醒著呢,這點酒還沒那么快,她同顧鳶一起長大,知己知彼,彼時已經看出了不對勁:“鳶鳶是不是有心事?”
顧鳶:“沒有。”
“你騙不了我。”
“胡說,藝藝最好騙了。”
盛藝嘟噥著嘴:“鳶鳶,你忒會欺負我。”
顧鳶只是笑,把頭依偎在盛藝肩膀上,靜了許久才同盛藝說:“我最近要去一趟悉尼。”
“去悉尼?去見……”要說的話在嘴邊,盛藝知道心照不宣,“那你和遲聿一起去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盛藝心里知道,肯定是帶遲聿一起去見伯母。
但出乎盛藝意料之外的是,顧鳶說:“不是和他一起,是我自己一個人去。”
盛藝頓時明白了:“鳶鳶你說吧,需要我怎么做?”
顧鳶把頭抬起,望著盛藝:“你果然最懂我。”
“不然呢,你以為你對我的這么多些年好,是錯付了嘛!”
顧鳶把一些情況同盛藝說了,盛藝驚訝之余,更多的是心疼,如果真的按照鳶鳶說的這樣發展,那么鳶鳶好苦啊。
“這么說,鳶鳶你去悉尼這趟,只要我配合你一起演戲,不要讓遲聿發覺對嗎?”盛藝總結出來。
顧鳶點頭:“是的。”
她有自己的計劃,都與盛藝說了,盛藝很快就理解了她這么做的意義,沒有一驚一乍,非常冷靜的配合她這個計劃。
……
晚上。
遲聿回來得很早,在廚房里琢磨了一下午,不過并沒有琢磨出什么門道來,他就不是會做飯菜的料,但他不氣餒,準備慢慢摸索慢慢學習。
慢慢學習的過程中,他身負‘工傷’,切菜的時候想耍一下刀法,結果割傷了手……
餐桌上只有顧鳶和遲聿。
在遲聿等顧鳶回來的時候,穗穗早已經吃過晚飯,此時正在客廳那邊看她最喜歡看的波比仔動畫片,只要可以看波比仔動畫片,穗穗絕對老實,不會吵任何人。
顧鳶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遲聿左手的食指貼了創可貼,怕她看不見,貼了個白色的,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顧鳶一開始沒問,遲聿也憋著。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他終于憋不住了,把貼了創可貼的那手放她面前晃來晃去:“誒,有時候就是這樣,受傷了也沒人心疼,更沒個問候,所有心酸只能自己悶在心里邊受著,我呢,也習慣了。”
顧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