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是真沒料到,權燼對自己這么沒有抵抗力。
她只是稍微使一下手段,故意上演了一場重新認識的英雄救美橋段,他就跟磕了藥一樣著了她的道,她一句‘你呀~’勾得他直接七葷八素,簡直兵荒馬亂。
“手,”見他還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呼吸都紊亂了,顧鳶小聲說:“你抓得緊,我疼。”
聽她喊疼,他這才風度的松開她手。
低語不知道咒罵了句什么,大概不是爹就是娘,或者就是無辜的草!
權燼簡單理了一下腹前被打濕的衣服,以及酒漬蔓延在褲襠的一部分。
晦氣!
隨手救了個放浪形骸的狐貍精!
周圍的人,也發覺到氣氛更不如剛才。
而顧鳶把酒潑在權燼身上的那一幕,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了,大家心思各異,明顯看得出來那位權少爺很生氣。
是啊,好好的一杯酒,沒招誰惹誰,什么位置不能潑?偏偏要潑在褲襠那里?!
這目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都以為權少爺會大發雷霆,等了半分鐘……這事兒就這么完了???
大家仔細一看,那權少爺看起來不像是會大發雷霆的樣子。
看來,這份情趣權少爺是默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錯覺,但一個個更加謹小慎微,畢竟不是那個可以在權燼面前放肆撒野的女人,喘氣都不敢往重了喘,生怕觸了霉頭,惹這位爺不愉快。
“不再擦擦嗎?”顧鳶伸出嫩白的手指,指著權燼褲襠那處:“看起來還是很明顯。”
權燼:“……”你指什么指!
很明顯,權燼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腮幫子咬得緊緊的,他無聲的睨了她一眼。
顧鳶佯裝看不見他的表情,主動的道:“要不我幫你再擦擦?”
然后就把爪子再伸向他那處,權燼截住她的手:“要點臉。”
這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
他說完,直接把她的手一甩,力度大到顧鳶皺起眉心,低呼了聲:“疼呢。”
權燼明顯沒有那憐香惜玉的態度,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顧鳶:“真的滾?”
權燼瞥眼:“也可以爬出去,這里不缺看熱鬧的人。”
顧鳶嘴角抽了抽,說話真是不留情面,跟權院長不是一個德行嗎!
雖說是徹底成為權燼,不過說到底,他只是重新變回了原來的那個權院長了而已。
顧鳶今晚在包間已經吃得七分飽,瞧見權燼臉色不善,想著此行的目的,知道自己也應該走了。她安了個心,權燼恢復得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已經把屬于遲聿的記憶忘得一干二凈,一點不剩。
剩下的事情需要慢慢來,急不得。
“我還有事,就不多陪了,有緣再見。”說著這話時,她從胸前摸出一張卡片塞進了權燼手里。
他手隨意的那么平放著,卡片塞進來時,還有她身上的熱度,他的指尖下意識夾住那張卡片,斜眸覷了她一眼。
她雖然穿得暴露性感,說話卻又跟個良家婦女一樣,但那一手不經意的潑酒暴露了她的本性,這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權燼心里嘖了聲。
他不喜歡。
把卡片丟回了她身上,冷冷的開口:“滾吧。”
顧鳶忍得下這口氣,于是起身。
說走就走,頭也不回。
權燼:“……”
真走?
這個女人到底是欲擒故縱,還是真學不來那些女人黏糊的勁兒?
還是說,她真不知道他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