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妒忌蒙蔽雙眼的男人,是不知節制為何物的。
這句話應驗在權燼身上。
熱情后半夜才消停下來。
大概是這晚出了太多的汗,顧鳶醒來的時候,嗓子也不痛了,感冒估計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窗簾沒有合并,漏進來一個縫隙,撒了一些碎光在地毯上。
顧鳶猜測大概已經快七點。
她懶懶的動了一下身體,身上的酸和疼讓她很不適,縱情之后的慘痛她真是屢試不爽啊,再想想他,都快奔三的成熟男人了,卻還不知道節制為何物。
“醒了?昨晚睡得好么?”
“……”
耳邊傳來權燼的聲音。
這次他也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所以這次醒得比顧鳶早很多,他一直在等她醒,等的這時間里,百無聊賴。
想親親她,摸摸她,再來一個法式長吻。
蠢蠢欲動的總想做點什么。
可又得等她醒來再說。
昨晚把她累狠了,他再禽獸,再無恥,還是知道憐香惜玉的。
顧鳶側了個身,背對著他。
“大清早的,就不能給個好臉色,至少是對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給爺笑一個不行?”
“我又不是賣笑的。”
“我不是說你賣笑,是單純的讓你給我笑一下。”
“哦,你好單純哦。”
“……”
他有些氣結,頗有埋怨之詞。
她不理會他,他更窩火:“怎么,想醒來看到的第一個是遲聿?那個酸菜魚?”
顧鳶:“……”
“一個又酸又菜又多余的人,值得你這么掛念?你最好趕緊把他忘了!”
顧鳶:“……”
她轉過身來,發現他已經支起了上半身,正俯視看她,顧鳶想著他剛才說的話,心里是又郁悶又好笑:“大清早的你在找什么晦氣?”
好不容易等她醒來,結果被冷臉懟了一通,再好的心情也被氣沒了。
此時她身上不著一物,這個角度下來,被子微微掀起一部分連著他身上,他把她的春光瞧了個真切。
看得喉頭直滾滾。
他忽然坐起身,坐直了說:“你最好趕緊跟那個酸菜魚斷絕來往,還有你的金主,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金主,還是編來騙我的話,最好是沒有,有也給我斷了。”
顧鳶手攥著被子掖著面前,好以整暇的望著他:“跟我睡了兩次,就把自己的位置搬到正堂上來了?”
他頗有理的一句:“知道就好。”
顧鳶懶得理會他這個潑皮無賴。
也不覺羞赧,當著他的面起身去了浴室。
權燼看得口干舌燥,套上長褲,襯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也沒扣扣子,敞開著,就這樣去外面給自己倒杯水喝。
昨天來得急,還沒好好觀察一下這個房子里的裝修和設施擺件,權燼識貨,看得出來那墻裙上的名畫是真跡。
有錢是真的有錢。
就是不知道是誰有錢。
權燼去找手機,找了一圈最后在地毯里找到,差點就被他踩了一腳。
昨晚他用她手上的指紋,打開她的手機,再撥打了他的電話號碼存下來,本想再翻看一下她手機里有些什么,有沒有她金主信息什么的,或者有沒有那個酸菜魚,還沒看到,就被她奪回了手機。
看不到其他的沒關系。
反正他拿到她的電話號碼了。
至少能找到人。
權燼找到一個號碼,打算讓人順著御景壹號這條線,繼續查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正要撥一通電話。
而這時,門那邊傳來動靜。
有人在輸入密碼開門。
緊接著,門打開了——
權燼劃著屏幕的指尖一頓,他緩緩抬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