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顧鳶喊道。
余如錦起身,對顧鳶揮了揮手:“工作一天都累了吧,快來坐一會兒,穗穗擱我跟前撒嬌呢。”
這一代曾祖孫關系比顧鳶預料的還要處得好。
雖然穗穗沒有出生在權家,但在顧鳶身邊,也是含著金湯匙的金枝玉葉,除了父愛,穗穗不缺任何愛。
穗穗肯黏余如錦,大概是是因為余如錦愿意陪穗穗玩的耐心,以及絕對的遷就。
“辛苦你了,奶奶。”顧鳶婉言道。
“可別跟奶奶生疏。”大概余如錦最怕的就是顧鳶跟她客套。
一旦客套起來,關系也就生疏了。
顧鳶心里有秤桿,點了點頭,表示不會。
她坐下來,穗穗立馬就趴在她膝蓋上,仰頭望著她問:“媽媽晚上為什嘛不回家?”
顧鳶唇角揚起:“昨晚嗎?”
穗穗點頭:“嗯嗯~”
顧鳶跟小公主解釋:“昨晚工作結束后已經很晚了,公司離媽媽的另一個住宅很近,就去那里住了,所以晚上沒回來。”
騙女兒是不好的。
但現在這情況,顧鳶不知道該怎么跟穗穗解釋,只能說謊了,心里非常抱歉。
小公主還是很通情達理,講道理的:“下次要帶窩嘛?”
顧鳶摸著穗穗的小臉蛋:“當然帶呀,下次帶穗穗一起去。”
余如錦在旁邊笑得更開心,心里可勁兒的期盼著,到底何年何月才能接回顧鳶和穗穗一起去燕京住,承歡膝下。
不過就當下這情況,暫時是不行的。
余如錦大概想不到,她正愁著的時候,更愁的事情接踵而來。
祥叔匆匆走進來,手里拿了一份黃皮紙袋裝著的文件。是權燼送到的,人都沒進來,只把黃皮紙袋遞給了祥叔,說了句:“拿給那個女人,讓她趕緊簽了。”
說完,人就走了。
像是趕時間,又像是多待一秒都膈應。
以至于祥叔都說了一遍,顧鳶現在就在顧公館,權燼仍然一副冷漠的表情,不聞不問。
“顧小姐。”祥叔喊道。
顧鳶看向祥叔:“怎么了?”
“顧小姐,這是那位權少爺送過來的。”祥叔將黃皮紙袋呈遞給顧鳶。
顧鳶伸手接過來,心里有預感:“他人親自來的?”
祥叔點頭:“我也說了顧小姐你在顧公館,但是他好像趕時間,囑咐我把這東西交給你就走了。”
黃皮紙袋里到底是什么東西,似乎已經不言而喻。
余如錦看到那份文件的時候,眉心就狠狠跳了一下,一聽到這位管家說是小燼送來的,手都攥緊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