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啊,失個憶,作成這樣,你女兒穗穗那么可愛,你之前明明也那么喜歡她,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含在嘴里更怕化了,恨不得把老婆女兒都寵上天,現在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權燼:“……”
他并不知道這些。
“也罷,有些話在電話里說里,你也不會聽進去,還浪費我口水,待會兒我假牙該飛了,還是見了面再說,我明天回來。”余如錦說道。
權燼抄起沙漏起身,走過去放在了吧臺處。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卻沒喝,聽話的應道電話那邊的人:“好的奶奶,明天幾點的飛機,我來機場接您。”
“還得問你五叔,他訂的機票。”有兒子在時,余如錦出行都不用自己管來回行程。
權燼一聽五叔這兩個字眼時,挑了挑眉峰:“五叔還在穗城?”
“還在呢,最近鳶鳶和君山集團談成了一個大合作,我讓你五叔在中間搭把手,幫襯著鳶鳶一些。”
“這樣啊,”權燼聲音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眼高于頂的五叔也這般熱心腸了,以往都是圖利,這回呢……”
他的調侃意味明顯,把剛才的話補充完:“這回又是圖什么呢,怕不是…圖個人?”
余如錦聽得又來氣:“混賬東西,那是你老婆。”
權燼的笑意沒了,聲音也恢復了剛才的漫不經心:“五叔已經過了升官發財死老婆的年紀,叫他珍惜著點,畢竟機會難得。”
余如錦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權燼低頭一看手機,奶奶那邊先掛斷的,他哂笑了聲,只是始終不明白奶奶為什么在意那個女人。
聽說某個國家有一種降頭術。
難不成那個女人在什么時候偷偷給奶奶下了降頭術?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甚至權燼已經開始篤定了。
他把剛才倒的那杯水喝了,看到蘇伯遷發來的消息,他點了進去。
邀他幾天了,聽說最近找到個好玩的樂子,知道他回來燕京,隔三差五就來邀他。
權燼壓根沒心情去玩,但是現在忽然就有心情了。
……
翌日。
余如錦在穗城待了二十多天后,即使依依不舍,還是只能先回燕京,燕京那邊要是不回去,家里沒人坐鎮,那幾房就該亂套了。
她一早起來,幾次想去樓上看穗穗醒了沒,還是忍住了。
怕一看到穗穗又舍不得。
阿福走過來:“老夫人,車已經備好了。”
“好,等鳶鳶下來,道個別再走。”
頓了頓,余如錦看向阿福,遂又問起:“小五呢?他回海市了嗎?”
阿福說:“回了,五爺是昨晚回的海市。聽五爺的秘書說,五爺回了海市還要出差,第十七棉紡織廠那邊的舊改產業園項目已經上報z府,需要五爺那邊親自審批,審批之后還要五爺親自去實地視察,近期應該都脫不開身。”
聞言,余如錦點點頭:“這個舊改產業園的項目之前我就聽小五說起過,記得上報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他這次為了鳶鳶跟君山集團合作的事情,把舊改產業園的審批往后挪了不少,現在趕回去處理,自然時間打緊。”
“五爺對顧小姐的事都很上心。”阿福說。
余如錦瞧了身邊的阿福一眼:“你那點心思也太明顯了,收斂點。”
阿福笑呵呵道:“這話我不會在旁人亦或是顧小姐面前提起,也只在老夫人你面前提兩句罷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