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涂寬慢悠悠的說了句:“哦,原來你還沒瞎呢。”
權燼:??
涂寬:“你也可以自己起來關。”
權燼:“……”
這一天天的。
不受雇了就是不一樣,連說話都硬氣了。
權燼一直保持用手擋著眼睛的姿勢,沉默著慢慢適應突然照射進臥室來的白晝光。
緩了許久,他才慢慢把遮擋在眼睛上的手放下來。
然后,涂寬看清楚了權燼睡醒后的發型。
頭發炸了,像鳥窩一樣。
還別說,用雞窩來形容真是格外的貼切。
權燼循著涂寬所在的方向又看了過去,站在矗立在那一動不動跟個木樁似的的涂寬,莫名其妙的問了句:“你為什么在我家?”
“問得好!”涂寬一本正經說道:“以為你睡蒙了,還知道這是在你家呢。”
坐在床上的人沒反應,只是靜靜的盯著涂寬看了幾秒后,收回了目光,低頭盯著面前發呆。
涂寬心想:這是還沒從昨晚的酩酊大醉中緩過來???
“喂。”
沒反應。
“權燼,你還記得你昨晚干了啥嗎?”
依舊沒反應。
“你昨晚喝醉了,喝的酩酊大醉,連路都不識,要不是我,你就睡在大馬路上被撿尸了。”
還是沒反應。
涂寬嘿了聲,走過來床邊:“權燼,你醒了倒是起床啊,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幾點了?”那人總算有反應了。
涂寬走過來,抄起床頭柜上的手機丟給他:“想知道幾點了自己看,還有,你奶奶上午打電話找你。”
一句‘你奶奶上午打電話找你。’清晰的表達了,現在是下午。
也就是說,他昨晚喝醉了之后,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
看外面這烈日灼灼,可一點也不像即將日落,猜測大概是下午兩三點左右,正是烈日當頭。
他可真能睡。
起身來,下了床,權燼頂著一頭鳥窩:“奶奶找過有沒有說什么事?”
涂寬看著他那發型,想笑又得忍著,忍得實在是太辛苦了,只能翹起一個嘴角,嗯了聲,再添一句:“既然是老夫人找你的事情,怎么會輕易讓我轉告,你自己想一想是什么事。”
自己想一想是什么事。
自然是……
權燼眸光一沉,這反應是想起來了。
昨天他答應了奶奶要去機場接人,結果……
他把掌心蓋在臉上,捂了幾秒,再順勢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本就跟雞窩一樣的頭發看起來更亂了,他下床撿起被涂寬扔在被子上的手機,然后出了主臥。
他去給余如錦回了一個電話。
幾分鐘后,把主臥整理好的涂寬出來,就看到權燼那陰沉著一張臉,好似出門就能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