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吐真言他信。
這些天郁郁寡歡的心情不就是因為她么?
整顆心都完全被她左右。
他內心是承認的,即使嘴上不說,嘴硬而已。
“你想知道顧雪梨是誰嗎?”沒了剛才冷涔涔的語氣,態度也溫和了許多,權燼隨意這么問了句。
涂寬無心窺探別人的**,不過權燼自己都親口提起了,他把‘好奇’大大方方展露出來:“你盡管說,我愿聞其詳。”
權燼沒有避諱,倒是坦言:“我婚內出軌的對象。”
涂寬:“……呃……這話你對我說,合適嗎?”
車已經上了高架橋,離權家老宅那邊還有四五公里的路程。這個時間段是晌午的高峰期,車流不比下午和早上,堵車不算嚴重。
卻聽權燼那并不在意的語氣:“我都已經說了,你問我說這話合不合適?”
涂寬思考了幾秒,幾秒后給出一個自認為合適的總結:“那你這算不算渣得明明白白?”
權燼:“……”
前方車輛多,涂寬車速開得不快,他接剛才的事件繼續討論:“那你打算休棄正宮,娶這個女人進門?”
權燼一口否決:“她不配。”
“那你這確實渣得挺明白的。”
權燼眸光冷幽幽的:“我是正在走離婚程序,但這個女人不過是我一時興起養的玩寵,最近口味膩了,沒有女人能束縛我。”
涂寬笑了笑,一語中的:“就昨晚你那哭著喊著要她垂憐你的樣子,可不像是口味膩了,倒像是栽進去了,還栽得挺深的。”
頓了頓,還添了一記重錘:“而且束縛得挺緊,我看你也挺樂意。”
權燼:“……”他不要面子的嗎!
這話太直白了。
說實話權燼聽了心里不舒服。
他側目看著車窗外倒退的車流,話里帶著三分警告:“看破不說破,不然就滾蛋。”
涂寬點頭:“行,你說,我聽著就是。”
這還差不多。
不然他說一句,他懟上一句,人都郁悶死了。
“我會盡快斷干凈和她之間的關系,之所以告訴你是需要你幫我打掩護,奶奶那邊的耳線神通廣大,肯定知道這件事,我回去之后少不了一通問候,到時候奶奶問到你這邊的時候,你機靈著點,別給我捅穿了。”權燼說話時,手搭在座椅旁邊的真皮扶手上,一下一下的敲著,顯示著他的心緒不靈。
涂寬看見了,他沒有戳穿。
只應了聲:“知道了。”
權燼的手機在震動,有電話打進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隨手接聽電話:“說。”
電話那邊的人報備道:“權少,您讓查顧雪梨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她的身份……”
權燼輕輕敲打著真皮扶手的指尖,停頓下來,開車的涂寬從內后視鏡里瞟了一眼。
“不用再查了。”權燼說,也打斷了電話那邊要說的話。
電話那邊的人一愣,不是很理解權燼的意思,小心翼翼詢問:“權少爺的意思是,不用再查顧雪梨的身份,權少爺已經知道了……?”
只聽權燼用那冷漠的嗓音陸續說: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查了,查到也不用再報備給我。”
——“尾款我會讓人打給你,另外接單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