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要把自家的孩子照看好,以免出了小事就成了有口辨不清的破事。
再加上幾個叔叔嬸嬸各自有在外面的住宅,平時大多時候老宅里的人并不多。
權燼見到了幾個叔叔,他已經做好了來聽訓的準備。
沒讓他失望,前腳剛踏進北房的門檻,他爸的訓聲已經先傳來。
不止他爸,幾個叔叔也都是老姜,話里話外無不在打著令權燼難以接上的太極。
繞來繞去總是在點上,這就是他們的高明之處,也確實厲害,權燼不得不佩服。
幾位長輩皆是政界一把手,權燼在幾個叔叔面前的履歷不夠看,不過親叔叔對侄兒的教導都是掏心窩子的話,權燼很受用。
兄弟鬩墻倒是不擔心,不過幾個嬸嬸不怎么好相與,一個比一個厲害。
臨近傍晚,華燈初上。
老宅的家宴要開餐了。
權燼按照自己的位置落座,隨著他坐下后,肩膀沉了一下,他抬頭看,是奶奶。
“什么時候回來的?”老太太板著個臉,顯然是對接機食言的事情還耿耿于懷。
權燼態度還算規規矩矩,這里人多,說不定就有誰知道他昨晚去酒吧的事,還有他爸那威嚴的眼神,他只能老實交代:“昨晚和朋友約這去喝酒,多喝了一點,今早沒能按時起來,誤了時間。”
“喝多了還能找到路?”余如錦冷笑道,“可真有你的。”
“……”權燼抬手摸額心,這個手勢特別的優秀:“我帶了涂寬,奶奶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問涂寬,他把我送回去的。”
“得了,一條褲子穿上了我能問出個什么,算你過關,馬上開,。”
權燼松了口氣。
以為這就完了,他旁邊的位置忽然被拉開,他還沒看清呢,只見一團淡黃色的什么東西忽然被抱起,再落下,穩穩的坐在他旁邊那個位置。
權燼扭頭一看,不是什么東西,而是一個小姑娘。
一個穿著淡黃色小裙子的小姑娘。
不陌生。
他見過這個小姑娘。
這是他女兒了!!!
此時此刻,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四目相對之時,一個仰視一個俯視,這種感覺當真是微妙極了。
權燼雖然在穗城見過這個小姑娘,但是說實話,他跟這個女兒沒什么感情,畢竟不是在自己身邊養著長大的。
也不知道她媽長什么樣,能把女兒生得這樣漂亮……這什么想法?難道不是他基因好嗎?
那個女人的長相估計也就一般般吧。
那天照片上雖然看不太清楚,不過也就那樣。
“吃魚~”穗穗咧開嘴巴笑,歡快的聲音同權燼打招呼。
權燼聽清楚了,小姑娘說了一句吃魚。
桌上也確實有魚。
這個時候他自然聯想不到那個遲聿,畢竟是八桿打不著又沒干系。
所以他明白過來了,小姑娘是想吃魚。
不過奶奶還沒落座,不能立即動筷,他對小姑娘說:“先等一會兒,在權家得有規矩,哪怕你只有三歲。”
穗穗:“窩兩歲半。”
權燼:“……哪怕你只有兩歲半。”
穗穗突然彎起眼睛像月牙一樣,“窩想起來啦,”很快又板著臉說:“窩不喜歡你,窩也不要喜歡你,你快走吧。”
權燼:“……?”
小朋友,你在說什么??
下一秒,權燼后腦勺一痛。
他抬手摸了摸,回頭一看:“奶奶?”
“你打我頭干什么。”大家都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