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權燼一臉糾結,她說:“十七層還需要替我糾結么?”
“什么?”權燼懵一臉。
顧鳶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你糾結的不是這件事。”
權燼走到她面前來說,態度認真的說:“我跟你商量個事。”
顧鳶挑眉:“什么?”
權燼直接說了:“我要去見個人,你跟我一起。”
“你如果有事就去處理,為什么拉著我一起,我不是閑人,也不是沒事情做。”顧鳶猜不準他是要帶她去見誰。
自然不能輕易答應。
權燼想的事,如果五叔帶著那前妻在身邊,他這么去了恐怕……所以他打算把顧雪梨帶過去。反正現在已經離婚了,不存在身份之間的尷尬隔閡。
“就去一趟,”他試著游說她:“不會耽誤你很久的時間,等結束了,你想去哪里,做什么事,我都不會干涉。”
顧鳶睨著他:“你說真的?”
“當然。”他很篤定。
權燼的話,聽一半信一半就好,他雖然不是個滿嘴跑火車的人,但他沒什么信譽度是真的。像顧鳶這樣的精明商人,不是很想跟他做交易,會虧。
但是就現在這情況,為了脫身,其實沒什么不可以試一下。
他應該不至于帶她去老宅,這點顧鳶還是可以篤定的。
她走過去拿起包包,問他:“能先透露一下,是去見誰么?至少讓我能有個準備不是么!”
他說:“一個長輩。”
顧鳶猶豫了:“長輩?你父母?”
如果是穆瀾夫人和權家主,顧鳶想,還是不去了,到時候身份扯出來很難堪。
“你怎么會想到去見我父母?或者說……”他唇畔揚起一抹壞笑:“你希望我帶你去見我父母?”
顧鳶露出得體的微笑,將包包掛在肩膀上:“我有自知之明,權家什么樣的家族我拎得清,我也清楚自己的位置該擺在什么地方,不會僭越我不該踏入的高度去高攀。”
權燼從她的話語中聽到了她的清醒。
說實話權燼并不是很不喜歡,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保持得這樣清醒。
比如他,遇上她以后就一直沒清醒過。
“不是去見我父母,也不會突然帶你回我家。”他給她吃了顆定心丸,并說了句真心話:“不過我還挺期待帶你回我家的那一天。”
顧鳶驀然看向他。
他揚起一個迷人的微笑。
她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看他:“你說你離婚了,這一剛離婚就迫不及待準備二婚?”
權燼還是那句話:“我跟我前妻沒感情。”
顧鳶環胸的手放下,垂在身側:“但有一件事我得提一下,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還沒離婚,你是婚內出軌,而我呢,是小三。”
他沉默了幾秒,伸手過來替她拿了包包拎著,表現出自覺的紳士之舉:“我和我前妻斷得很干凈,沒有什么糾紛,我也為我之前的行為跟你道歉,是我瞞了已婚的事實。”
說完,他看了腕表上的時間,再不去,五叔又該打電話來催了。
顧鳶見他道歉道得如此誠懇,一點也沒有對前妻的愧疚,心里就挺不舒服。
畢竟他一口一句的前妻就是她自己。
見他已經替她拎好包包了,乖乖的,無言的,望著她。
算了,扯來扯去扯不清,還是膈應自己。
顧鳶昂首闊步走在前面:“走吧。”
權燼像個小跟班似的,趕緊跟上。
車程將近十分鐘左右才抵達目的。
當顧鳶看到不是老宅,而是燕京有名的花謝園,她心里感謝權燼真的做了回人,沒有帶她去老宅。
“你長輩約在花謝園談事,想必是格外風雅之人。”顧鳶對花謝園很熟,因為全國連鎖,跟碧海生香一個檔次。
碧海生香是文人雅士喜歡的靜地。
花謝園不差分毫。
權燼下車之后便牽著顧鳶的手往里走,回答她說:“嗯,我五叔就喜歡這樣的地方。”
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