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顧鳶好整以暇望著他:“不好意思打斷了你的話,你剛才說你是來……什么?”
他:“……”
啞口無言原來是這樣難受。
難受得都快浸到他肺管子里去了,嗆得他差點心梗。
上嘴唇和下嘴唇翕翕合合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心里邊只有一個念頭,干脆回爐重造得了。
“顧……”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結果敗給了開頭的第一個字。
顧什么?
顧雪梨還是顧鳶?
他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喊她才好。
“我的本名叫顧鳶。”看出了他的自我為難,顧鳶不想看他一副糾結死了的表情,干脆自己說。
得到她的鼓勵,權燼內心終于伸出了一絲信心,欲上前一步,顧鳶睨著他:“站那。”
他驀然站定,一動不敢動。
“算了,我問你答。”他支支吾吾半天沒句完整的話,顧鳶心想,她明天還要起早忙活,得快點回去休息。
他乖乖點了頭:“你問。”
不僅語氣乖,那模樣也乖得要命。
只幾天沒見,他的變化一如既往的大。
顧鳶衛節省時間,直接問他:“我從燕京離開的那天晚上,你就跟來了?”
他乖乖的點了頭:“嗯。”
“最近住在哪?”
“原來那個地方。”
“今晚來之前吃過飯嗎?”
“……吃了。”
“說實話。”顧鳶的聲線凝著微微冷意。
剛才撒謊了,他也怕顧鳶生氣,還是老實回答:“沒吃。”
隨著他話落下,顧鳶眉眼眉梢都染了結霜的冷意。
自虐還債?
她沒有提他昨晚和前晚來的事,以免在他看來,她都知道他來了也沒出來,肯定是很恨他。
結果,這人竟然在自虐。
她轉身就走。
權燼一看她走,頓時心慌了,幾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顧鳶低頭看自己的手,再看向他,他立馬識相的松開。
可是又怕她走了,他想說的那些話還沒說,便又大著膽子拉住她……的袖口……一點點。
真的就只拉了一點點,生怕拉多遭嫌棄。
顧鳶看到他捻著她的短袖袖口,表情很無語
“還有事?”她眉眼眉梢的冷意還沒褪卻。
權燼還沒有意識到顧鳶是因為什么生氣,此時此刻他認為顧鳶對他的怨念很深,心中蓄滿了千言萬語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開口,才有了剛才吞吞吐吐的傻逼表現。
想說‘我有很多話對你說,可不可以給我點時間’,一開口卻成了迫不及待想說的那句話:“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
顧鳶挑眉好似不解:“給你機會?再一次傷害我的機會?”
“不,不是……”
“權燼,早點回去休息吧,再在外面這么守著,我能做的就是報警了。”
他不死心:“你可以像剛才那樣喊我遲聿。”
顧鳶拍開他的手:“你又不是遲聿。”
他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