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姆媽還以為,顧小姐這趟出去,是親自去把那個人接進來。
結果是顧小姐一個人回來了。
顧鳶嗯了聲,“嗯,他走了。”
到底走沒走她也不知道。
就當做走了。
她也不想見他,榆木腦袋,非要她親口說清楚才懂,之前那不要臉的勁兒去哪里了?!
……
翌日。
盛藝一大早就來了顧公館。
她來的時候,權燼還沒走。
昨晚跪了整整一個小時,膝蓋直接跪麻了,后半夜在車里睡了一覺,這一覺直接睡到大天白亮。
他的車窗未降下,看了看時間,早上七點過幾分。
當他準備驅車離開,瞥見一輛紅色的大奔開進了顧公館。
開車的是個女人。
權燼降下車窗,那個女人他不認識,但有一點點面熟,仔細回憶了一下,想起來那個女人是個大明星,偶然在海報上見過。
她是顧鳶的朋友?
權燼在車內靜坐了許久。
昨晚沒吃飯,半夜就餓得不行,現在早上了,他已經餓到有些胃痙攣,面色有些白,不過他沒在意。
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又來了一輛車。
開車的男人很年輕,隔著車窗權燼看到他穿著格紋西裝三件套,很商務,很帥氣,很有成熟的魅力,是他五叔那一款。
權燼眼睜睜看著門衛放行,那個人的車開進去。
心酸就是看到別人的車一輛接著一輛開進顧公館,而他不能進去。
權燼下了車,關上車門。
他朝門衛那邊走過去,剛走出幾步,頭一陣暈眩,眼前視線變得模糊了幾秒,這是快要餓昏了導致的腦供血不足?
等視線清晰之后,權燼剛走出兩步,整個人直接往前一栽,倒在了地上。
……
顧公館內。
這個時候道安還沒來。
廚房里,顧鳶已經系好了圍裙在灶臺前忙碌著。
海鮮已經準備了一大堆,小澳龍還有黑鮑魚都是盛藝愛吃的,刺身里面選用了鮮甜的牡丹蝦和鰲蝦,盛藝最愛的牛窩骨也已經壓好了,醬汁入味散發出來的香氣已經把盛藝饞得口水直流三千尺……
顧鳶正在把大蔥切絲,白綠相間看起來根根分明。
盛藝雖然吵著要幫忙,但大多都是倒忙,只能站在邊上鼓掌:“鳶鳶,你的刀法也太好了叭,你這蔥絲切得跟機器切出來的一樣,我的媽呀,我今天又有口福了!”
顧鳶抬眸,看到站在那的盛藝,停下手中的刀問:“穗穗呢?”
盛藝恍然:“對了!我又差點忘了我的任務是看著穗穗!”
顧鳶苦笑:“估計是在東邊的菜園子了,快去看看,別讓穗穗嚯嚯了我的菜和西瓜。”
“收到,這就去。”盛藝腳底抹油,轉身就去找穗穗了。
道安來了之后,盛藝還在東邊那片園子里。
“顧總。”
道安一來,可沒把自己當客人,脫了身上的外套,只露英格蘭打底襯衣和格紋商務馬甲,就邁步進廚房幫忙。
“來了道安。”顧鳶也從沒把道安當做客人,見他進來幫忙,還指揮著:“你先把那幾只小澳龍清洗出來,還有那四個黑鮑魚。”
黑鮑魚有人的手掌大小,是澄凈的冷海水和天然的海藻提供的環境下生長的。
這是盛藝最愛吃的鮑魚,澳龍她只喜歡小只的,大澳龍她不喜歡。
連道安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