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燼給祎書打完電話,整個人就陷入一種極其困頓的狀態里。
平時沒覺得自己蠢,還覺得自己天下第一聰明。
甚至在他看來,身邊沒有什么事情能瞞過他的眼睛。
哪里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在這件事情里犯蠢。
他想,怎么不蠢死他呢?!
明明都是姓顧,他愣是沒把兩人往一個人身上想,但凡他當初要是稍微好奇一點,如今也不會是這樣的局面。
他也不會成為糟心的前夫。
失憶以后。
操蛋的人生全靠作,結局他獨自活……
跟祎書的這通電話結束以后,權燼繼續撥打了另一個電話。
他安排下去的事情,都是只等結果,很少親自催。
但是這件事,前幾天就已經開始安排下去查了,到現在也沒結果。
權燼心情有些煩躁。
那邊接聽電話后,權燼不悅的語氣問:“我車禍的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
顧公館。
穗穗一直吵著鬧著要找媽媽,等顧鳶回來就不吵也不鬧了,牽著顧鳶的手問不停:
“媽媽去哪兒了?”
“媽媽說今天不上班哦,要陪穗穗哦~”
“媽媽還拉鉤鉤了,說不騙人哦~”
這哪里是在追著問,這是在追著埋怨。
盛藝探過來腦袋:“鳶鳶,我看穗穗多乖,你一回來就不鬧了。”
顧鳶:“是我自己出門前沒跟穗穗說一聲,走得有點著急。”
確實著急了。
一聽到是跟遲聿有關的事情,還是很嚴重的事情,她就著急擔心,亂了分寸。
盛藝聽出了別的明堂:“鳶鳶呀,話說你突然出門不是去公司吧?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親自去一趟?”
顧鳶:“有。”
盛藝:“嗯?”
顧鳶看向盛藝,說:“穗穗的爸爸。”
盛藝點點頭:“哦,是穗穗的爸……啊???”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盛藝無法立即消化,等稍微反應過來,盛藝錯愕的問:“你是說,那個拋棄你的渣男?”
“……嗯。”
盛藝的聲音再度拔高了一個音調:“那個渣男居然又回來了!”
‘又’字沒有覺得好笑,反而覺得有些心酸。
到底是視后級別的女明星,盛藝震驚之余,很快保持淡定:“鳶鳶,你知道的,我對渣男一向深通惡絕,在我看來你是為了穗穗,但要我說,你就不能再給他機會!”
顧鳶抿著唇笑。
“哎呀你笑什么呀,鳶鳶你要把我的話聽進去,不能輕易原諒渣男。”
聽得出來,盛藝對遲聿的意見頗大。
盛藝之前就有勸說過顧鳶,不要把自己的大好年華付諸在一個臭男人身上,女大佬就應該左擁右抱享受快活人生。
一聽說這個渣男又來了,盛藝把屁股下面的椅子往顧鳶這邊挪了挪,靠近一些,接著繼續說:“渣男除了長得好看點,會哄人一點,其余的樣樣差評。”
顧鳶笑著問:“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議嗎?”
“有!當然有!”
盛藝趕緊說:“我接了一檔戶外真人秀,要求每一位嘉賓帶媽媽或者爸爸,亦或者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還有閨蜜。我爸媽忙的要死,我又是獨生女,我接的時候還偷偷問了道安你的行程才接的,一個月后錄制,我打聽了那一期的男嘉賓名單,嘖嘖嘖,要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