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也為細心盛藝準備。
幸福的程度讓盛藝開心得冒泡泡。
顧鳶醒了紅酒,給穗穗倒了牛奶。
一人半杯,舉杯暢飲,手落杯空。
期間道安同顧鳶討論了一些公司的事,盛藝在旁一邊吃菜一邊聽,有些話邊聽得一知半解,不過有些字眼還是聽懂了,漸漸的越聽越感覺不對勁,突然插話問了句:“我怎么從你們的對話里聽出來,道安好像要離開了啊?”
隨著盛藝話落。
顧鳶看了眼道安。
這件事本來就要說,不可能瞞著盛藝,顧鳶一直在等道安先開口,聊了許久沒見道安開口,顧鳶都替他著急。
現在盛藝自己問起了,道安總該好好道個別了吧!
“盛藝小姐。”
道安的聲音傳來。
很正式的語氣,也準備說正事。
盛藝一看道安嚴肅著一張臉,就明白她剛才肯定問對了:“道安你真的要走了嗎?你要去哪里?是國外嗎?”
每一句都問對了。
似乎都不用道安再親口說一遍。
他只點了點頭:“是的,盛藝小姐。”
他的言語上總是很自覺的與盛藝保持客氣疏離,以至于盛藝都不好意思主動跟他開玩笑詢問他套離開的情況。剛才聽到鳶鳶和道安的談話,再親耳聽到道安承認要離開要去國外,不知怎么的,盛藝心口突然好悶。
特別是,道安都沒有正式跟她說一聲要離開的事。
是不是……剛才她沒有意外聽到,沒有問起,道安都出國發展了她也不知道?!
誒,好歹是大交情呢。
“藝藝。”顧鳶喊了聲。
不知道是不是顧鳶的錯覺,她從盛藝臉上看到了一抹一閃而過的失落。
盛藝看向顧鳶:“啊?鳶鳶怎么了?”
顧鳶對盛藝說:“道安要去m國發展,就這兩天會走,這頓飯其實也算是我們跟道安正式的道個別,因為……”
前段話都說了。
盛藝心情已經夠悶,那兩個字‘因為’,讓她心口像是被揪著一樣,她夾了一塊碗里的糖醋里脊,細細嚼著然后小聲問:“因為什么啊?”
顧鳶的目光緊鎖著盛藝臉上的所有表情。
她還沒說因為什么,道安自己說了——
“因為,這一趟出國,歸期未定。”
盛藝咀嚼的嘴巴不動了,她感覺嘴里的糖醋里脊忽然變酸了,她慢慢望向道安,像是沒能一下子反應過來:“……啊?”
這是明顯呆滯錯愕的反應。
不過盛藝迅速調整好,嘴角強行上揚,大大咧咧的笑著問:“歸期未定的意思,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國嗎?”
道安看到了盛藝那張明艷的臉上出現驚訝,但很快轉瞬即逝,然后她臉上的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對于他的離開,她除了那短暫的驚訝意外,并沒有別的態度。
最多能有的,大概就是替他感到高興。
他點了點頭,對盛藝說:“嗯,去m國之后,很多事情都要重新開始,不管是事業還是生活,歸期不定是不確定以后會發展到什么樣的程度,等一切都安定下來了,或許會在國外定居。”
“還要定居?”
原本保持著微笑的盛藝,嗓門突然拔高了一個音調。
道安說:“這都是以后的事情,現在沒法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