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這樣,顧鳶就越高興,懶洋洋又不失嬌滴滴的聲音使喚他:“遲聿,我要你喂我。”
遲聿剝葡萄的手一頓。
他驀的看向顧鳶。
眼里寫滿了錯愕與震驚,像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樣。
顧鳶用眼神示意他:“快呀~”
他喉結浮動了一下,又浮動了一下,開口是那格外低沉的聲音:“鳶鳶,你別撩我了,受不了……”
看他說得有多艱難。
都快潰不成軍了。
偏偏顧鳶還裝作一副撩人不自知的模樣,讓遲聿內心那叫一個焦作啊。
顧鳶見他不為所動,還說讓她別撩他,咯咯的連笑了好幾聲,說:“我手酸嘛。”
遲聿:“……”
他眼尾紅了,不是因為情緒,而是因為**的克制……
顧鳶一看到他努力維持正經的樣子一直憋笑,這個木頭啊,明明她都表現得這么明顯了,他還端著假正經。
“你都幫我剝了葡萄,再喂吃,只是一道程序而已,你不愿意嗎?”這種氛圍下,顧鳶的嬌滴滴有刻意營造出來的一半,也有情不自禁的一半本性。
遲聿拿了一顆葡萄肉,喂到她嘴邊。
顧鳶張開小嘴。
粉嘟嘟的唇瓣張開,咬住那顆嫩綠的葡萄肉,順帶還‘不小心’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指尖。
這一舔,直叫遲聿頭皮發麻。
要爆炸了!!
顧鳶吃完了葡萄,笑瞇瞇說:“好吃。”
遲聿忽然來了句直男發言:“不都是一樣的嗎。”
傻瓜,因為是你喂的啊。
“大概是你剛才喂給我的這一顆比較甜吧。”她隨口胡謅。
他竟然也信了。
顧鳶撐著下頜,保持手托腮的姿勢,因為往上挪了一下,那片雪白的胸脯在泡沫下若隱若現,這絕對是對遲聿巨大的考驗。
不能強來,也不能不顧顧鳶的意愿,還必須得循序漸進。
可是這個過程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煎熬了。
不知道這樣的過程還要煎熬多久,遲聿已經抵不住了,偏偏顧鳶還沒打算放過他,繼續使喚道:“繼續喂啊。”
電影已經播放到一半,有低旋律的音樂傳來,是電影中情侶在擁吻……
遲聿沒敢看電影,拿了一顆葡萄肉,喂到顧鳶嘴邊,當她張開嘴咬的時候,遲聿手往后挪了一下,顧鳶沒咬到。
她望著他。
遲聿:“……鳶鳶,你能不能別折磨我。”
顧鳶開口就喊冤:“我哪里折磨你了,難道我讓你幫我剝葡萄皮就是折磨你?可是你今晚住我這,總要付出一點勞動吧。”
遲聿立馬接上這話:“我可以付房錢。”
“付房錢?我當我這是酒店?”
“……”他這破嘴!
看到他因為這件事吃癟,顧鳶忍著那強烈襲來的笑意,“像剛才那樣,你繼續喂我。”
他當真了,喂到她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