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臉色并不友好。
遲聿跟她說話她也不理,臉色算不上冷,總之不太好看。而惹得顧鳶心情不愉快的罪魁禍首此刻相當的有自知之明,不主動湊上去討嫌。
早餐是溫熱的,吃著雖不如剛到的熱乎,但也不差。
一頓沉默的早餐結束后,顧鳶回了起居室,全程沒有和遲聿說過一句話,足以見得顧鳶對晨間運動那件事有多深的怨念。
遲聿也開始后悔了。
他走到起居室門口,試探性的把手放在門把手上,他已經做好了她里面落鎖的準備,下壓時神經都是繃起的。
幸好,門開了。
她里面沒落鎖。
遲聿進來的時候,以為顧鳶會重新躺回床上,進來后轉了圈在衣帽間找到顧鳶,推開門進去看到的一幕是顧鳶在換衣服。
他腳下沒有停住步伐,而是眸色深諳著繼續走進去。
此時顧鳶已經脫了身上的睡裙,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她知道是遲聿進來了,不過她沒回頭,拿了內衣穿上。
剛貼合,遲聿的手覆上來,接替了她捏著的內衣扣。
他輕而易舉給她扣上。
指腹有溫熱感,當觸及在她滑嫩的皮膚上,遲聿眼底越發深諳。
顧鳶察覺到身后男人氣息都變了,她反應極快的迅速套上衣服,緊接著,她聽到身后傳來遲聿一聲低沉的笑,在她耳蝸后說:“不會再發生剛才的事。”
顧鳶輕哼了聲:“母豬是不會上樹的。”
“……”
“我說認真的。”他從她背后移開,到她身邊站著。
只是眸光依舊盯著她身上的一些痕跡,那是他昨晚‘不小心’留下的。如此灼熱的目光,雖然肢體上確實沒做什么,但那眼神已經足以一口吃掉顧鳶。
下一秒,那灼熱的眼神被遮住了。
顧鳶把一條正方形絲巾往遲聿臉上一扔,順利的罩在了遲聿頭頂遮住了他那直白而灼熱的視線。
顧鳶迅速換好衣服褲子。
遲聿慢吞吞取下了頭上的絲巾,放在鼻尖嗅了嗅,是梔子花的香味,鳶鳶偏愛的香水。
顧鳶看到他嗅絲巾的畫面,談不上澀情,但也談不上正經,空氣里都是曖昧的因子在攢動著,她撇開視線出了衣帽間。
遲聿亦步亦趨跟著出來。
“你是跟屁蟲嗎。”她現在還有點生氣,以至于看到他一直跟著自己屁股后面轉來轉去,心情很不愉快。
遲聿表情何其委屈:“我已經知道錯了。”
他居然認錯了!
顧鳶還以為他今兒不會認錯呢!
雙手環胸好整以暇望著他:“錯哪兒了?”
遲聿說得那么正經:“我不該在昨晚要了你四次之后,今早又……”
“停!”“不正經!”
遲聿義正言辭:“這是成年男女之間的事情,值得回味的甜蜜,哪里不正經了。”
顧鳶懶得跟他掰扯。
不過心情比剛才好了很多,至少他知道認錯了。
“鳶鳶。”遲聿走過來,顧鳶也沒避著他,等到他走到她面前,他問:“那里疼不疼?”
他倒是沒用直白的語言去形容。
顧鳶嗯了聲:“有點,如果今早不來那一次,應該就沒事了。”
遲聿:“都是我的錯。”
顧鳶:“要不剁了吧。”
“……”
他的理由是:“要是剁了,你以后的性福誰給?”
顧鳶說了句氣話:“天下男人那么多,我會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