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聿看著不太服氣的盛藝:“你是要跟我理論一下,鳶鳶把我閨女交給你,你卻帶著我閨女栽到田里這事嗎?”
盛藝頓時就語塞了!
不是她說不過遲聿,而是這事兒吧,確實是遲聿說的那么回事。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她雙手合十懇求他:“拜托你待會兒告狀的時候,嘴下積德。”
遲聿輕哼了聲:“看我心情。”
鞋襪暫時不管,遲聿準備抱穗穗先回村長家,想到顧鳶來了,遲聿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她。
盛藝也沒打算去替遲聿撿那鞋襪,只不過她忽然發現,穗穗腳上少了一只鞋子。
她喊住遲聿,“等一下,穗穗怎么少一只鞋子啊?”
遲聿低頭看。
發現還真少一只鞋子。
他回頭去看那田里,想必是剛才把穗穗拎起來的時候沒注意,有一只鞋子脫落在了田里。他看了眼穗穗的另一只腳,已經糊滿泥漿看不出顏色,但看得出大概輪廓的小皮鞋。
穗穗甩了甩那只光著的臟兮兮的腳丫子:“吃魚,木有鞋子。”
遲聿握住那只臟兮兮的腳丫子,仔細看了下有沒有刮傷,確定沒有,才問:“剛才怎么不說呢。”
穗穗的腮幫子微微鼓起一點,不太清晰的話說:“剛才忘了。”
遲聿沒好氣:“你也就記得玩。”
“嘻嘻~”
又笑。
沒心沒肺的小家伙。
一說就賣萌。
一罵就笑。
這到底是像鳶鳶還是像他?
遲聿當然不是很想承認穗穗是自己的翻版!
他把穗穗給盛藝:“抱著。”
盛藝虎軀一震,雙手交叉放前邊表示拒絕:“……那個,你可以把穗穗放地上,我看著就行。”
看到盛藝瘋狂拒絕的表情,遲聿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你造的孽,你還嫌棄?”
“再說了,這泥漿又不是屎。”
遲聿連說兩句。
盛藝憋著一張臉,想著遲聿說的沒毛病,確實是她造的孽,不過穗穗這滿身的泥漿……
然后,遲聿就看到盛藝使出那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以及那破釜沉舟的氣勢,伸手過來接穗穗。
看著就好笑。
跟要了命一樣。
“算了!”遲聿忽然說。
盛藝頓時松了好大一口氣。
心說遲聿還是有點人性的。
但這口氣剛剛松到底,就看到遲聿騰出一只手指了指田里:“你下去,把穗穗的小皮鞋撿回來。”
盛藝:???
就特么……離譜!!
就在盛藝以為自己最終都逃不過跟那田里的泥漿來個親密接觸時,遲聿把穗穗放下來,然后重新折返田里。
下田時還不忘說:“看著我閨女。”
盛藝笑:“知道了!”
回到穗穗兩腳焊田里的那地方。
遲聿稍微回憶了一下穗穗當時的站姿,再看穗穗是那只腳沒鞋子,然后就伸手在田里掏。
沒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