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要在愛爾蘭舉辦婚禮?”
“嗯。”遲聿回以肯定的回答。
……
補辦婚禮這件事,當初顧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邊確實有計劃,雖然她和遲聿結婚是一件很小的事,但舉辦婚禮真的是一件很大的事。
婚禮流程太過繁復,還有許多需要親自上心的瑣碎事宜。
領證可以說領就領。
但婚禮絕對不會那么快。
至少在顧鳶的計劃里,最快也應該在今年的年底。
卻唯獨沒想到,和遲聿來了一趟愛爾蘭,不僅領了期限一百年的結婚證,還在這里舉辦了一場婚禮。
不需要盛大,不需要繁文縟節,不需要顧鳶親自上心,只需要在一個陌生的國度辦了一場由陌生人祝福的婚禮,只需要她和遲聿當著牧師的面宣誓,許下一生的承諾。
這一天,天很藍,風很輕。
著一身三件套西裝格紋西裝的男人,將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擁入懷里,相依相偎。
顧鳶的手被執起,一枚銀色的指環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鉆石不大,剛好一克拉,代表了一生一世的永恒。
結婚證雖然已經領了兩次,但兩人確確實實是第一次舉行一場婚禮,顧鳶心情還有些沒法平復,看到無名指上的鉆戒,很抱歉的說:“太匆忙了我并沒有準備你的戒指,我甚至不知道你還專門準備了婚戒。”她真的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
他把所有的細節都考慮到了。
從褲兜里摸出另外一個蔚藍色的戒枕盒子,唇貼近她耳畔伴隨著風聲在慢慢消息:“鳶鳶,打開。”
暗扣只需輕輕一摁就可以打開那個蔚藍色的戒枕盒子。
映入顧鳶眼前的是一枚男戒,跟她無名指上的這枚鉆戒是一對。
顧鳶心跳奇異的快,看了眼男戒又抬眼看他,撞進他漆黑的眼底她輕聲說:“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你會為了我們的婚禮默默準備這么多。”
“五年前就準備了。”
“那場求婚?”顧鳶想起來演唱會那天晚上。
遲聿嗯了聲,聲音低低的:“那晚,很遺憾。”
一直都是他的遺憾。
顧鳶卻笑著搖頭說:“不遺憾,你看現在,一切都很圓滿。”
他親自準備了這么多,讓她感動的同時不免又多愁善感,飛機上他告訴她的秘密還時不時在她耳邊提醒她一聲:他終有一天會離開。
這一天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但一定還會到來。
她的難過他都看在眼底,見她遲遲不動,溫柔的聲音落在她耳畔:“戒指,不幫我戴上嗎?”
她堪堪回過神來,取下了戒枕里面的那枚男戒,不等她去拉他的手,他主動的將那只手伸過來,見她眼眶蓄了霧,他說:“要看清楚戴穩了,手不許抖,這里是草坪,掉了不好找的。”
他如愿看到她破涕為笑。
也如愿看到她將那枚男士婚戒戴在了他左手的無名指上。
“鳶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