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兒睡著以后,就被遲聿抱回了兒童房,那速度之快。
來回不過兩分鐘時間。
顧鳶見他一副猴急又迫不及待的樣子,忍不住說:“我虧待你了?”
遲聿伸過來的手微微一頓,視線往上與顧鳶對視,然后一本正經的點頭:“嗯。”
顧鳶:“……!”
除了兩人之前的那些矛盾,顧鳶對他一直都是予取予求,結果這人現在說她虧待了他?凈張著一張嘴巴胡說八道。
結果在聽到某人說的緣由之后,顧鳶老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嗆著。
他猛地擠過來,要不是床夠大,顧鳶懷疑他這一下能被她擠到床下去,但其實只是感覺,實際上她的身體也沒挪動多少,迅速被他給他纏住,在她耳邊說:“每次兩回你就不行了,還威脅我再來就沒有下次,這難道不是虧待我?你自己想想。”
顧鳶:“……”我!!?
他的理由舉證得那么充足,叫顧鳶反駁不了,努力拼湊了幾個理還給他:“我那還是不為你著想,繼續……總是會累的啊,我不想你那么累。”
最后那句話說的都沒底氣了。
遲聿好像是被氣笑了,那笑聲很低沉,一寸一縷繞在顧鳶耳邊:“原來鳶鳶是擔心我累啊,是我以己度人了。”
尾音聽起來好蕩漾。
顧鳶覺得他這樣抱著熱,不過多半是心熱,她不動聲色:“好了,松開。”最后那幾個字說的很小聲:“……有點熱。”
“老婆最后那三個字說什么?”他好像沒有聽清楚。
已經越來越熱了……成年男女,又是新婚夫婦,有些事情是不需要仔細言傳,哪還需要她再意會?推了推抱著她的男人,奈何一點作用都沒有,跟一只巨型的樹袋熊一樣圈著她紋絲不動。
難纏。
“鳶鳶。”
他繾綣的喚她。
顧鳶迷迷糊糊的嗯了聲,彼時他的吻已經落了過來,密密匝匝的又分不清章法,讓顧鳶沉沉浮浮辨不清今夕何夕,總覺得要溺斃了似的,只有遲聿才能給她這種感覺。
想叫他不要動了,給個痛快吧,一開口調子就變了味。
“鳶鳶。”他又喚了她一聲,喊得繾繾綣綣,喊得顧鳶的心口都酥化了。
顧鳶連著應了兩聲也不聽他說什么。
熱得實在不行了,她就踢蹬幾下。
然而沒用。
呼吸熱熱的噴灑在她的耳廓處,顧鳶輕輕地,小口小口的喘,室內只開了一盞地燈,視覺上是有些模糊的,但這也讓感官里所有的聲音被悉數放大了多倍。
不成調子的聲音,破破碎碎的,怪撩人。
他伏在她耳邊:“鳶鳶,老公不累。”
‘“老公一點都不累。”
顧鳶良久都說不出話來,偏生他故意似的,一直在她耳邊說個不停。
遲聿總能讓她開口,即使開口時那些聲音已經破碎了,他也喜歡聽,愛的不得了。
面對男人的熱烈,顧鳶也絲毫不吝嗇的給予回應。
她每每一回應,而且是很不經意的一個小小的回應,也能讓他瘋狂好久,他一瘋狂起來遭罪就是顧鳶。所以也真不能怪她兩回就打退堂鼓。
只不過——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胃里怎么翻滾得厲害,有些想吐…
顧鳶覺得是自己的錯覺,好好的怎么想吐。
但是很快,顧鳶就意識到了不是錯覺。
她是真的想吐。
“唔……遲聿……”
顧鳶猛地推開了遲聿,翻身下床疾步跑進了洗浴室。
徒留一臉懵逼的遲聿以及剛才的蓄勢待發的……
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