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藝乖乖把手搭在男人手心里之后,以為他是拉自己起來去吹頭發,正要借力起身時,她的身體去驟然一下失去重心往上一躍撞進他懷里,沒有預想中的痛感傳來,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她已經被道安從床上抱下來了。
他強有力的臂膀,似乎并沒有費多少力氣,輕而易舉將她從床頭抱到床尾坐著。
而他抱她的時候,手掌心始終是握成拳沒有冒犯到她,很紳士的拉開距離。
盛藝耳廓紅紅的,然后整個耳朵全都變紅了,臉頰滾燙的程度感覺像是發燒了一樣,她抬手捂著自己的臉,正要跟他說聲謝謝,頭頂上傳來他說話的聲音:“先別睡,把頭發吹干了再睡。坐著就好,我來。”
她木訥的反應:“……哦。”
緊接著又覺得這樣太麻煩他了,在他打開吹風筒的開關之前,她很不好意思的語氣說:“還是我自己來吧,今晚已經滿煩你很多事情了。”
以為他客氣的說:不麻煩。
卻聽到他說:“既然都麻煩了,再麻煩一兩件事也是一樣。”
盛藝:“……”媽媽,我真的好想嫁給這個男人……
要是不能嫁給他,下輩子就做他的女兒!!
失神之際,耳邊很快傳來嗡嗡嗡的聲音。
他的指尖很長,撩起頭發的落在掌心里、輕揉的動作抓著她的發尾,撥開了濕漉漉的一縷,發絲被吹風筒吹開,在吹風筒下肆意翻飛。
這里沒有鏡子,但是盛藝就覺得頭頂上長了眼睛,把他此刻的一舉一動都看的清清楚楚。
雖然享受著服務,可是她的身體仍然是緊繃著的,并沒有因為吹頭發就放松下來。
踩在地板上的腳指頭無聲的抓了抓地面,而這時候吹風筒的聲音停下來了,她摸了摸頭,傻傻的問了句:“這么快就吹完了嗎?”
“稍等一下。”
他放下吹風筒,去床邊把鞋子拿過來,放在她腳跟前:“先把鞋子穿上。”
又一次提醒她穿鞋子,并且親自把鞋子拿到她腳邊來。見他似乎有蹲下身再次給她穿鞋子的征兆,盛藝立馬自覺地把鞋子穿好。總不能一次麻煩他親自給自己穿鞋子,第二次還麻煩他親自穿一次。
他是因為看在鳶鳶的面子上才來照看一下自己,她不能因此蹬鼻子上臉連穿鞋子這種事情都要麻煩他。
吹風筒傳來的嗡嗡聲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平時盛藝很少在家洗頭發,基本都是外面。這個外面指的是劇組或者一些工作場地。偶爾有那么幾次在家里洗頭,她都只是簡單的吹一下。因為舉著吹風頭手會很累,而是不想耗那么多的時間在吹頭這件事發上。
道安將她的頭發吹得很干才關了吹風筒。
頭發全干了之后變得很蓬松,不過這樣也顯得那張本就巴掌大小的臉,看起來更顯小了。
“晚上睡覺,頭發盡量吹干,如果是白天可以隨意一些。”道安收起了吹風筒,說了這么一句。
盛藝哦了聲,在道安去放吹風筒的時候,她麻利的爬到床上去,把剛才那厚厚的被子踢到床下去,再把薄被攤開,自己則是睡在最里面的位置,把外面的位置空出來。
道安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女孩,正一臉希冀的望著他。
“……”
一起睡么…
這讓他怎么忍得住。
畢竟,心愛的人就睡在自己旁邊,圣人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這也是他沒有第一時間答應的原因,剛才只是因為她那雙濕漉漉的雙眼,就讓他的心亂如麻,若是睡在一起,怕是今晚一整夜都失眠了。
盛藝知道自己的行為很不要臉,但是都到這一步了,她真的忍不住。壞女人就壞女人吧,只做這一次壞女人,大不了以后再也不見面就不尷尬了,反正她也不會做什么。
注意打定了之后,盛藝見男人矗立在那,沒有過來的意思,她趕緊拍了拍枕頭,再貼心的把薄被往后拉了拉。
即使沒有催促邀請,但那無聲的動作也是表達著,讓他趕緊過去。
道安猶豫了十幾秒,十幾秒之后又猶豫了很久,看到女孩眼里的光亮正在一點點暗下去,他終究是不忍心看到她難過,抬腳,邁步朝床的方向走過去。
走到床邊,他提了提褲腿的位置在床邊坐下來。
盛藝立即躺下,側身看著他,等著他也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