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到處都有股份呀?”好半晌她才憋出這句話來。
男人說:“只要有前景,被資本家盯上只分早晚。”
盛藝想到他說酒店入了股,而且是才入的。
那么餐廳呢?
她正想著的時候,男人就好像有讀心術一樣:“這次不是才入的,有一段時間了,那餐廳在帝國大廈,非常不錯。”
這時他轉過身來,伸手將她的額角的絨發捋了捋,微微俯身,聲音低沉又溫柔:
“早點休息。”
“晚安,藝藝。”
他每說一個字,她心跳就加速一分,最后那聲晚安,毫不夸張的說,她感覺自己要暈厥了一樣。
直到他離開了主臥,關上了門,盛藝都還沒有從那聲溫柔的‘晚安,藝藝’這句話里回過神來。
怎么辦,要完蛋了。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而且她還發現,道安即使不說話,只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她的心跳就會亂了節奏。
從行李箱翻出來睡衣,她去洗浴室洗了個澡。
洗個澡廢料也多,看著那干濕分離的玻璃,她也能想到很多畫面,比如道安洗澡的時候……
“打住打住!”
盛藝甩了甩頭,告訴自己冷靜。
迅速洗了一個戰斗澡,再洗把臉,護膚那些什么都沒弄,直接上床睡覺,沒有在臥室里到處游蕩。
本以為今晚可能會難以入睡,畢竟這是他的臥室。
誰想到枕上去,翻了幾下身就睡著了,一覺直接到天明。
翌日。
床頭柜傳來鬧鐘響起的聲音,盛藝迷迷糊糊醒來關了鬧鐘,清醒了幾秒后想起來自己昨晚沒有碰過他的鬧鐘,現在一看時間,九點整。
她睡到了九點整!
可是道安會把早上的時間調到九點才起嗎?
應該不會啊……會不會因為這個鬧鐘已經很久沒有用了……
怎么想都不符合邏輯,盛藝也不想一大早就耗費腦細胞。她翻身下床,把被子折疊好,打開行李箱隨便翻找了一件今天穿的衣服,忽地想起來昨晚他說過的話,今天帶她去帝國大廈……
真的會去嗎?
不管了,先打扮好了再說。
總不能出現在他身邊的時候,土里土氣的吧。
于是把隨便選的一件衣服丟回去,重新翻找了一件她覺得最好看的裙子,對著自己的身材比劃了好久,總算決定下來穿哪件,拿去洗浴室換好,再簡單洗漱了一下。
想到他應該已經去公司了,今天白天可能都見不到他人,盛藝又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開始化妝。
她化妝化得很慢,今天的妝容一定要追求精致,哼著曲兒化到一半的時候,門敲響了。
那‘叩叩叩’的三聲,驚得盛藝涂歪了口紅,嘴角那個位置。
誰在敲門?
她一看腕表上的時間,已經快十點,別說這個時間點,就剛才她醒來的那個時間點,道安應該就已經在公司了吧,那么現在敲門的會不會是道安的女朋友來了?
一想到會是那個很美很有攻擊性的女人,盛藝心慌了,這種感覺就像做賊一樣。她迅速擦掉嘴角的口紅,收起化妝包去開門,就算是道安女朋友也是要見的,畢竟她現在住在人家里。
整理好自己,她走過去打開房門。
腦子也在迅速運轉,等會見到那個女人,應該用什么樣的語氣跟對方解釋自己住在她男朋友家里。
等她把門打開后,一愣,因為她看到的不是那個女人,而是穿著一身休閑居家服站在門外的道安。
米白色的上衣,長袖,純棉,看起來很寬松,下面是一條灰色的長褲。平時一貫往后梳的頭發,今天卻松松軟軟的垂在額前,優渥的身高,再配上男人那張清雋的臉,簡直就像是二十出頭的小奶狗。
盛藝又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