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完,又問他:“表哥,你怎么也來了。”
不待秦秉回答,站在病床另一邊的盛媽媽說:“藝藝,你爸爸出事了我身邊也沒個人,是你表哥在得知你爸爸出車禍之后第一時間趕過來幫襯,給你爸爸做手術的醫生也是他聯系的,你不知道,還好有你表哥,我不然我真是……”
說到最后,盛媽媽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哽咽。
盛藝聽著這話,心中多有感激,面向秦秉時態度溫和也乖順:“這次,麻煩表哥了。”
秦秉聽了,唇角牽起一抹笑,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藝藝是在跟我客氣?”
當然是客氣。
甚至還要跟你虛與委蛇。
但盛藝自然不能這么說,盛爸爸和盛媽媽還看著的,她不能讓盛爸爸和盛媽媽因為她的不懂事為難,到底是個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態度負責。
她只是委婉的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么。
在她和盛爸爸聊天的時候,盛媽媽問起她這段時間在m國到底在做什么工作的時候,秦秉再旁邊的倒是沒有參與這個話題。
在盛藝的意料之中,他要是參與了,那他用手段進她套房的事兒也就瞞不住,她差點墜樓的事情也瞞不住。
原本,盛藝還想過,要是回來之后盛媽媽再撮合她和秦秉在一起的話,她就把當時在m國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盛爸爸盛媽媽,告訴他們秦秉在m是怎么嚇唬威脅她的。
這樣也好讓盛爸爸和盛媽媽看清楚秦秉的為人。
從此以后打消讓她嫁給秦秉的念頭。
只是,在得知這次她爸爸出車禍后秦秉幫了很多忙,而且還都是最重要的忙,那些話盛藝自然是不好再開口的。
接下來盛藝圍著盛爸爸的傷況忙前忙后,去主治醫生那里了解盛爸爸住院期間的一些情況,還有出院的休養以及復。
腿骨釘了一截鋼板,不僅這段時間要好好休養,回家了還要再休養半年,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
她忙這些的時候,秦秉沒有在她身邊,要是他一直在她身邊,她會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她真的不喜歡他。
至于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喜歡他的,她已經快忘了,只知道后來她一直都不喜歡他。
忙完這些,已經快下午五點。
她打算今晚在醫院守著盛爸爸,昨晚盛媽媽已經一夜未眠,下午補了眠,但盛媽媽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根本沒有休息好。
雖說有護工,但是多數事情都是盛媽媽親力親為。
盛媽媽心疼盛藝剛從m國趕回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還在醫院跑了一下午,本該需要好好地休息倒時差,不能再熬夜。
盛藝說:“有護工在,我可以休息好。”
盛媽媽知道女兒心疼她,也拗不過,最后只好答應了。
盛爸爸雖然腿打上石膏,人躺在醫院,但整顆心仍然是在公司,在妻子女兒陪著聊天解悶的時候還接了好幾個慰問電話,有問他傷況的,有說公事的。
盛媽媽削著蘋果皮,看盛爸爸還在接電話,講個沒完,忍不住插嘴:“再重要的公事,也要等你出院了再說,這才住進醫院的第二天,給我好好休息,安生點。”
盛媽媽的聲音大,電話那邊的人聽見,笑了幾聲。盛爸爸把手捂著聽筒,小聲對盛媽媽說:“知道了知道了,小點聲。”
坐在另一邊的盛藝悄聲偷笑。
看著爸爸媽媽十年如一日的感情要好,她也感到格外的珍貴難得。
期間秦秉一直沒來,盛藝總擔心他會再來,很不想面對他,好在直到盛媽媽走了他也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