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點下頭:“嗯,一個人。”
盛媽媽接過盛藝手里的那一束花,再將那一束花放在床頭旁邊的柜子上。
顧鳶走過來床邊,看到盛藝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顧鳶見她精神氣也不算特別差,還能對自己笑,一路過來高懸著的心總算松了松,只是開口有些沒好氣:“都住院了還這么開心。”
盛藝伸手過來,顧鳶把手給她,她立馬攥著她的手把臉貼過來,像貓兒一樣在顧鳶的手臂上蹭了蹭:“不是住院了開心,是看到鳶鳶來了才開心。”
顧鳶被她的話逗笑。
她這趟過來,只知道盛藝忽然住院,目前還并不知道盛藝肚子揣了崽兒的事。
她問了盛媽媽情況,盛媽媽在電話里支支吾吾沒直接說個明白,顧鳶還以為是生什么大病了,一路上很擔心。進來病房后,看到盛藝精神氣沒那么差,而且盛媽媽臉上也沒有憂心忡忡,猜測應該問題不大。
盛媽媽貼心的給顧鳶移了椅子過來:“鳶鳶,快坐,別累著了。”
盛媽媽知道顧鳶現在懷著孕,快有兩個月了,時間短顯懷還早著呢。盛媽媽視線在顧鳶的小腹那停留了會兒,忽然想起以前催藝藝早點談戀愛結婚的事,還拿顧鳶都當媽媽的列子來催。
現在好了,不用催,她也要當外婆了。
光是想到以一個可愛的奶娃娃抱在懷里,盛媽媽就樂得不行。
只是,樂完之后,盛媽媽又擔憂起把她女兒肚子搞大的那小子,到底靠不靠譜?藝藝藏得這么嚴實,該不會真的是個窮小子吧?
誒!就算真的是窮小子也只能認了。
誰讓藝藝喜歡呢。
沒關系,盛媽媽除了一開始很生氣,氣過了之后還是看得很開明。盛家底蘊厚,有錢,倒插門女婿也不錯,而且他們盛家也就只有藝藝這么一個女兒,將來盛家的一切都是藝藝,倒插門女婿只要不吃里扒外,還是可以接受。
現在顧鳶來了,小姐妹兩人自然有話要聊,盛媽媽也沒有多待,想著盛爸爸估計在焦急等她的消息,得去跟盛爸爸匯報匯報情況。
盛媽媽前腳剛一離開病房,盛藝就坐起身來掀開被子。
顧鳶問她做什么,盛藝掀開被子給顧鳶看自己的肚子:“這里。”
什么也沒說,只是讓看,顧鳶自然沒看明白,想著她突然住院的事情還沒問什么情況,顧鳶給她把被子拉上去蓋住,問她:“說吧,身體怎么了?看樣子不像是感冒,是不是太累了?”
盛藝捂著被子嗤嗤的笑,然后點頭:“嗯,也有太累的原因。”
顧鳶聽出來話里有話:“所以還有其他什么原因?對了,這次道安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我還以為你們會一起回來呢。”
“道安忙,你不知道在曼哈頓的時候,道安那么忙的人幾乎每天都要擠時間陪著我吃飯睡覺,我在那邊耽誤了他很多事。”說完,盛藝努了努嘴,抬手撥了一下耳邊的發絲,然后拉著顧鳶的手:“你是孕婦,不要一直站著,坐下來。”
顧鳶依著坐在床邊。
她站著倒是不累,身子并不重。
盛藝沒有著急回答顧鳶剛才問的問題,在發現顧鳶進來這么久都沒有出現遲聿的身影,她嘖嘖納悶:“你家那個粘人精恨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你身上,今天居然沒有跟你一起過來,難得難得啊。”
雖說是調侃,不過盛藝覺得自己說得很貼切。
可不就是這樣嘛。
顧鳶就知道盛藝會問,笑了笑說:“他現在還不知道我過來醫院,而且我接到盛媽媽打來的電話那會兒,他剛送穗穗上幼兒園去了。”
“聽你這么說,我都能想象到遲聿回家發現你不在炸毛的樣子,哈哈。”盛藝邊說邊笑,根本停不下來。
顧鳶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看著盛藝笑:“別扯開話題了,說吧,你這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盛藝打住了笑意,抿著唇看顧鳶。
顧鳶被她看得一頭霧水,揚起眉頭:“嗯?”
在顧鳶莫名的目光注視下,盛藝掀開被子,揣著肚子給顧鳶看:“就是這么回事。”
視線往下移,停留在盛藝的肚子上,頃刻,顧鳶揚著的眉頭慢慢壓下來。當她的視線從肚子再移回到盛藝臉上,顧鳶的表情寫滿了:什么意思?不解釋一下?
盛藝嘿嘿了聲,手放在臉頰邊上成擴開的形狀,像是要悄悄告訴她。
顧鳶看這個手勢,身子往前傾一點,側耳傾聽——
盛藝悄悄說:“鳶鳶,我們要做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