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陽分神的當兒,那個大頭鬼很快就被那幾人的法術打的縮回了原來的大小,哭著求饒了。
東方小雅讓大頭鬼吐出了怨氣結成的陰珠,散去一身功力后,便趕它投胎去了。
陰珠是大頭鬼吸了很多冤鬼的怨氣才結成的,假以時日就能成為元丹,然后便能跳出陰界,有資格去登仙山了。然而縱然再多不甘愿,此時此刻小魂要緊,只得乖乖聽話。
收了一顆泛著銀色冷光的陰珠,幾人圍著東方小雅狂吹一通,說她法術厲害,心地善良,好聽的話不停往外冒。
東方小雅被捧的心花怒放,卻還要不好意思的謙虛著。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下山,并沒有注意到一直沒有存在感的樊陽已經越走越慢,漸漸和他們隔開了一段距離。
直到看不到前面的人的身影了,樊陽徹底停下腳步,回頭去看后面忽然出現的那道氣息。
剛才還虛無一物的地方出現一個女子,她一襲紅衣,月色籠罩下的容顏極盛。
他被東方旭帶到仙門已近十年,也被帶出去見識過不少,然而卻從沒見過這種容貌美到極致的人。
好一會兒才察覺她臉上染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在漆黑夜色中如披著一抹神秘的面紗。
樊陽猛的回神,認出她來,這眼睛,不就是之前在客棧中看到的那個大胡子嗎?
“你是誰?”他問道。
“冷月?”
樊陽想到了一年前,明月城冷大小姐被抓時的模樣,那時的她一身狼狽,半邊臉頰帶著血污。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聞名三大洲的天才冷月,也是最后一次。
處置她時,小弟子們都沒有到場,而且樊陽也不關心別人的事,只是偶然間才聽到有人議論,她跳了無世海。
“冷月?聽說你一年多前就死在了無世海,原來沒死么?”
明月點頭,說道:“道聽途說的事情,大多沒有什么可信度。”
樊陽嗤笑了聲,似乎對這句話頗有感觸,繼而正色問道:“你避開東方家的人來找我,應該不是賞月聊天的吧?”
明月也直奔主題,道:“當然,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合作,不是有句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我想我們應該有著共同的敵人。”
樊陽盯著明月的神情,神情戒備了一瞬,但他之前查的事情都是在暗地里進行的,連他身邊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動作,已經失蹤了一年的明月能知道什么?
他回道:“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可沒有什么敵人,更遑論是跟你共同的敵人了。”
好吧,明月提醒道:“我聽說鋃鐺山下有一戶姓韓的樵夫,卻不知何故那韓樵夫一家忽然消失了,有人說他們搬走了,也有人說他們被山嶺里的冤魂勾走了,你覺得呢?樊陽,也許我應該叫你韓陽。”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樊陽把心緒隱藏的再好,也忍不住沉下面色,深眉緊鎖,這次看向明月的目光中帶著冷意,問道:“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