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回道,“去年梵禹城大澇,百姓的莊稼顆粒無收,朝廷嫌梵禹城路遠、百姓又少,不愿接濟,小師妹就用她攢下的金子買了糧食,讓梵禹城的幾百號人度過了一年。”
玄法游士從來就不怕得罪當權者,說到朝廷的時候元初還看了寧唯一眼,寧唯有些尷尬,他從來沒有想過競爭皇位,所以對天下政事從來不關心,每天養生只希望多活幾年。
寧唯道,“于情于理,我都應該為明月小師妹奉獻自我。”
他走出房間,準備去院子里讓明月繼續看他的臉消除陰影,但他走過屋門,又退了回去,他用腦袋感受了下門框的高度,發現他頭的高度竟然與門框平齊了。
可是昨天他進來屋中的時候還需要低頭才能過來的,他不相信的又走了一邊,還是不用低頭的順利走過了。
元初見他一步進一步出的,便問道,“怎么了?”
寧唯回頭看向他,眉宇微蹙,“我比昨天變矮了一點。”
元初聽此也鄭重了起來,問道,“你確定?”
寧唯點頭,“確定!”
他們本以為讓村民變矮的是昨天那個怪物,但怪物已經爆炸了,怎么還繼續在變矮,而且他們也在變矮,那豈不是跟村民一樣被圈在這方土地里了?
院中的渚蓮把每個水壺都裝滿了水,看明月從剛才就一直在望著村后面的那座山,一動不動的,要是那山有感覺,估計被她盯的都后背發毛了,渚蓮好奇問道,“師妹,你在看什么?”
“山。”
渚蓮也順著明月的目光望向村后的那座山,那座山很高,比附近的幾座山都高出一截,山中樹木繁茂,郁郁蔥蔥的,山頂隱約隱在霧中,看起來挺靈秀的。
渚蓮沒看出有什么不對,便問道:“山怎么了?”
明月搖了搖頭,“不知道,感覺不對,好像它在監視著我們。”
屋里的元初和寧唯聽見兩人的對話,也從屋里出來,望向村后的那座山,但都沒看出什么。
元初從胸口掏出昨天腐尸身體里掉落的那個圓圓的東西,想看看這個東西上有沒有什么線索。
那東西一個巴掌心大小,像是一塊令牌,正面是人物圖案,圖案線條粗獷,把人物的五官渲染的很有威嚴,他腳踏祥云,雙手持一把琵琶做彈奏狀。
背面則是幾行小字,描寫的是一個玄法游士的日常,掃庭院、制法器,偶有出游降服精怪野魂,過的頗為怡然自得。
明月幾人不認得正面的圖案,寧唯卻一眼看出來了,因為他家祖先是佛教出身,所以他多少也接觸過一點。這個圖案便是二十諸天里第一重天四大天王中的一位--東方持國天王。
只是寧唯納悶,“為什么正面是佛教的天王,反面卻是玄法游士的事呢?”
如果這個令牌是佛教的,那正面是佛教的天王,反面應該是這位天王的相關事跡或者贊頌的辭藻啊。如果是玄法游士的東西,為什么正面要刻畫佛教的天王?佛教和玄法根本是兩桿子打不到一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