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鷹爪猶如鋼鐵,將女子撕的粉碎,可粉碎的女子會再次完整的出現,她手里八角燈籠上的鈴聲晃的他陷入瘋狂,可瘋狂中他不忘了殺殺殺!
如此重復了足有上百次,忽然空氣中出現了一絲裂紋,女子徹底在他的鷹爪下消失了!
七不像也終于停下了攻擊,他眸中的殺意還在蔓延,看到幾步之外,那個剛才被他切下了頭顱的女子正好好的站在那里,他才意識到剛才自己著了她的道!可是什么時候被那女子看穿了自己的心魔,又是什么時候陷入了她編織的幻境中的!
寧唯見剛才還胡亂廝殺的七不像忽然看向他們這里,不禁心中一凜,轉頭看向明月,見明月臉色微白,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明月搖了搖頭,微白的唇角染上一抹笑意,這是第一個能在她幻境中走出來的人,面對自己的心魔,無論上百次、上千次,他都能舉起屠刀,“果然夠狠!”
但七不像已經筋疲力盡,他大喘著氣,一雙鷹爪也有些晦暗了下來,他這個組裝起來的軀體,現在也只有他那雙血腥的眼睛充滿力量了。
他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這個讓他重新聽到那微風中的鈴聲、看到那個他渴盼又痛恨的女子的女人!
她很強大,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強大,甚至比三百多年前把他從外面帶到這里的何延錫更可怕!因為何延錫收服他也要竭盡全力,可這個女人,只一招就讓自己如此狼狽!
他要用她的頭顱做成最亮的燈,因為他的妻子怕黑,有了這盞最亮的燈,一定能照亮這片天空,妻子就不會怕了。
想到這里,他極其渴望摘下那顆頭顱,可渴望太急切,讓腦子混沌的他忘了如此強大的人怎么可能被他打敗。
如果明月只會觀滄海,此時可能已經無計可施,可她卻會三十六門法術,在七不像發起攻擊的同時,她也雙手畫訣,口中珠語迭出,咒語在她纖細雙手中凝結成一根細針,細針如水般柔和,又如冰一般鋒利,裹著冷氣疾射而出。
細針在陰冷的黑暗中被九點幽幽的燈火映出一道冷鋒,猶如冷月灑下的一抹寒霜,它很冷,卻有著一個與之截然相反的名字---焚火!這是捏水決中的一招,可以讓任何含有水質的東西焚燒殆盡,練到極致絕對是一擊必殺。而正好明月的三十六門法術都是練到了極致的!
細針眨眼既至,已經被幻境擾亂了心智的七不像只想摘下明月的頭顱,他一雙猩紅的貓眼緊緊盯著那顆讓他積極渴望摘下的頭顱,對這細小的冷針一點也沒有覺察。
七不像眉心一涼,便覺有一滴水融進了他的血液和五臟六腑,骨子里傳來點點涼爽,讓他覺得很舒適,可舒適感還沒有兩秒,他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不一會兒已然像是燒開的滾水一般,燒的他全身劇痛,猶如要爆炸了一般!
不是爆炸也差不多了,他的血管開始爆裂,血液噴出來時還冒著熱氣,潑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竟是把土地都灼燒了。
他一聲慘嚎接著一聲,在痛苦中漸漸倒了下去,徹底的不能動彈了。
陰冷的光線下,地上猶如爛泥一樣的尸體還在涓涓冒出血流,冒著沸騰的白煙,寧唯看的差點嘔出酸水來。
他別過臉不忍再看,卻被明月指使,“你,去把他身上的那個東西拿過來。”
那個東西,就是本來鑲嵌在七不像胸口的那個圓圓的東西,寧唯之前也看到了,那時他還在想怎么又出現一個?